就你朱植?

還有你弟弟朱耿?

你們兩個能醫治的,只有秦淮河姑娘空虛,呃,的錢袋子吧。

你們什麼德行,我會不知道?

十天都能出入輕煙樓三次的傢伙,你給我說你懂醫術?

三次太少?

不,這只是出入次數,因為入了,就不出去了,直接留宿輕煙樓了。

朝廷中彈劾兩王德行不修的奏摺屢見不鮮,甚至一些大臣,極力要求朱允炆讓兩王早點滾出京城,去地方就藩。

可這些奏摺,根本就沒動靜過。

聽說皇上給內閣發了話,凡是關於兩王就藩的奏摺,不用呈送上去。

估計不少奏摺,都被解縉扔到了火盆裡取暖用了。

不學無術,毫無德行,留戀煙花之所,這幾乎成為了朝臣對兩王一致的看法。

茹瑺對於朱植、朱耿兩人並沒多少意見,雖然懶在京城不去就藩是個問題,但說到底是皇上的私事。

再說了,這兩個傢伙除了留宿青樓、邀請文工團去家裡連演幾日外,也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沒聽說他們搶了誰家的老婆,打了誰家孩子,欠了哪家花樓的錢。

朱植見茹瑺不說話,便指揮著隨從檢查士兵傷勢,還好正月天,穿著木甲,總算沒傷到要害,兩個士兵的頭被擦破了,還有三個士兵的手也被扎傷了,最嚴重的一個,手掌幾乎被扎透了。

“你抬這邊,你去那邊,你在這裡,動作輕點,順著傷口方向用力,這個士兵的手被鐵絲斜著插入傷口的,你需要向這個方向用力,明白嗎?”

朱植囑託著隨從。

隨從明白之後,朱植對士兵說了一聲,下令抬起鐵絲網,士兵咬牙挺著。

“快,拖出來,準備清水,酒精,紗布。”

朱植連忙喊道。

其他隨從上前,將五個士兵拉了出來,一旁的隨從早已開啟了木匣,兩人一組,圍在士兵旁邊,先用清水沖洗傷口,然後拿出了酒精。

“等等!”

茹瑺不幹了,厲聲喊住,看著那些酒精琉璃瓶,喊道:“這是什麼東西?如何能用在士兵身上!”

朱植從隨從手中接過酒精瓶,開啟之後,衝著茹瑺晃了晃,說道:“這東西名為酒精,有消腫避膿之功效,只要在傷口上澆上一點,哪怕是炎炎夏日,傷口也不容易化膿。”

“不明之物,如何可用!萬一傷到士卒,如何是好!”茹瑺不願意嘗試,看著兩王,冷著臉說道:“兩王有心了,我看,還是送士兵到醫官那裡去吧。”

“醫官?”

朱植呵呵笑了笑,毫不退讓地說道:“尚書大人,這小校場有兵五萬,醫官才有五人!五人啊!而且剛剛操演時,有十幾個士兵墜馬,已送了過去,那邊還有幾個骨折的,也送了過去,您認為這幾位士卒,送過去之後,要輪到什麼時候才可處理傷口?”

茹瑺老臉一紅。

大明京軍醫官的數量,真正少得可憐,一萬士卒配一個醫官。

何止是京軍,就整個大明,優秀醫官也不多。

一些地方,為了給老婆孩子尋醫問診,可能走路都需要幾天幾夜,等找到大夫,人已經嚥氣了的並不是個例。

就算老婆孩子還活著,成功找到了大夫,說不定又被大夫治死了。

沒辦法,本行業雖然出人才很難,但門檻很低啊,您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