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水悅睡得倒是舒坦,可是周磊就有些難受了,不過這一夜還是熬過來了。

早早柳水悅就帶著周磊離開周家村,坐上了第一輛前往鎮上的大巴。

“喲呵,這不是柳寡婦和周大傻嗎?”

突然一道帶著戲謔的聲響起,周磊以及柳水悅轉頭看去。

只見一名五十不到的村婦上下打量兩人,隨即帶著玩味道:“柳寡婦,怎麼想男人了?”

“三嬸子,你別胡說。”柳水悅眼神慌亂,道:“昨天周大勇闖我家裡來,想對我不軌,後來大傻救了我,可是受了傷,我帶他去醫院查查而已。”

三嬸子聞言冷笑道:“我看是你惦記著男人,誠心勾引周大勇,被大傻撞破吧?”

柳水悅聞言氣的俏臉通紅,道:“三嬸子,你怎麼能這樣說!”

“我怎麼不能這樣說,你天天勾搭也老伴,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三嬸子冷哼一聲說道:“早就想收拾你這小寡婦了!”

柳水悅緊咬紅唇。

三嬸子的老公在鎮上開了家蔬菜攤子,一年掙錢不少,以至於有些看不起村裡人,但是唯獨對柳水悅百般討好。

甚至有什麼當著三嬸子的面給柳水悅送化妝品或者一些不要臉的蕾絲小內內,以至於每次都氣的三嬸子罵柳水悅,還經常對她羞辱有加。

周家村的人知道三嬸子老公鎮上有人,也不敢對三嬸子如何,只能勸說,卻也助長了三嬸子的威風。

周磊之前雖然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可是也是多少知道一些,傻笑道:“三嬸,不是柳姐的錯。”

“一個傻子一個水性楊花的賤人,也是挺般配的。”三嬸子呵呵冷笑道。

頓時大巴車上的人都鬨堂大笑,柳水悅那雙丹鳳眼浮起水霧,卻低頭不說話。

周磊感覺三嬸子有些狗仗人勢了。

以前他家環境不錯的時候,三嬸子的老公經常登門,後來的蔬菜攤都是他爸幫忙的。

可是自從他家出事,三嬸子一家就再也沒登門過了,他成傻子的時候,每次更是避之不及。

“柳寡婦,你跟一個傻子,他連怎麼讓你舒服都不知道吧?還不如跟我!”一名黃毛青年雙眸灼熱的看著柳水悅,戲謔道。

“狗子,你也不怕染病。”三嬸子撇了眼黃毛青年,冷笑道:“人家不乾不淨的,你也敢上。”

“怕啥。”狗子嘿嘿道:“柳寡婦這身材,讓我少活十年都可以。”

頓時大巴再次鬨堂大笑。

周磊再也無法保持沉默了,只見他大步走到狗子面前。

“幹嘛?”狗子不耐煩道:“傻子滾開,別礙著我。”

啪!

周磊一個大耳光猛的抽了上去,狗子以及三嬸子,哪怕整個大巴的人都驚了。

柳水悅心咯噔一跳,昨天周磊發瘋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啊!

“大傻,別衝動。”柳水悅心顫的說道。

“罵柳姐,該打!”周磊抬手又是一耳光。

狗子頓時怒了,衝上去就要跟周磊拼命,只可惜瘦胳膊瘦腿的他,直接被周磊按著揍。

“傻子打人了!傻子打人了!”三嬸子也是被嚇了一跳,連忙躲開叫道。

“傻子打人好像不犯法。”突然有個農民工遲疑說道。

一時間整個大巴所有人都沉默了,只有狗子求饒以及嗷嗷慘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