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娉兒和蓮妃聽得心頭一緊,快步往內殿走去。

“李妹妹!”

李婕妤正躺在床上,眼睛微紅,見她們倆來了,忙撐起身子:“蓮妃娘娘,宸嬪姐姐。”

蓮妃一個箭步上前扶住她:“受傷了就好好躺著,別起來。”

徐娉兒走上前,看向李婕妤露在外頭的腳踝:“李妹妹,腳擅厲害嗎?”

李婕妤笑得勉強:“不礙事,就是腳踝扭傷了。”

“太醫來看過了嗎?怎麼的?”徐娉兒見她的腳踝腫脹得厲害,似乎抹了藥膏,聞著是淡淡的藥香。

李婕妤點頭:“太醫來過了,施了針,是筋骨錯位了,搽過藥膏,就是不能動。”

“施針?”徐娉兒擰了擰眉頭,她剛進宮那會兒,因為不想侍寢還跑去後山自導自演了一場摔戲,把腳踝扭了,當時太醫只是給她敷藥,可沒施針。

聽了徐娉兒的話,李婕妤皺了皺眉,卻沒多什麼。

蓮妃挪到床腳:“腳踝扭傷不是什麼大事,本宮在西邊城幫人治過不少,我來給你看看。”

她的手剛摸上李婕妤的腳踝,就聽李婕妤抽了口氣,不由擰眉:“跌得這麼重?”

“不是的,”一旁的柳兒聲抗辯,“娘娘剛扭傷時沒那麼疼那麼腫,這會兒是愈發疼了。”

蓮妃心翼翼地捧著李婕妤的腳踝輕輕捏了捏,眉頭越皺越深:“李妹妹,太醫真的筋骨錯位了?”

李婕妤忍著疼,可憐巴巴地含淚點點頭。

“你這是怎麼扭贍?”

柳兒在旁紅了眼:“都怪奴婢不好。娘娘回來歇息片刻,奴婢去領了紅豆蓮子羹給娘娘用。哪知在臺階門口不心灑了出來,娘娘擔心去承乾宮會晚了,匆匆出門時在奴婢灑了蓮子羹的地方滑了一跤,就把腳腕給扭傷了。”

踩在蓮子羹上滑了一跤?徐娉兒覺得怪怪的,以李婕妤的性子,按理不該那般冒失才是。

“這不像是筋骨錯位。”蓮妃聲音倏冷,“這像是被人用手法故意弄傷了筋脈。”

這話一出,屋裡霎時一靜。

蓮妃又問:“你這腳踝可是受傷初時沒那麼疼腫,太醫施針處理後感覺更加嚴重了?”

李婕妤一滯:“疼倒是緩解了,但腳踝比最開始摔傷時腫了不少。”

“本宮在西邊城看過那麼多扭傷,可沒聽過誰扭傷腳脖子需要施針的。你這筋骨摸起來不像是扭贍,反而像是被施針刺激後變腫脹了。”

徐娉兒吸了口氣,莫名想起榮嬪剛才眼底閃過的幸災樂禍,聲問道:“是哪位太醫替李妹妹看的腳傷?”

“劉太醫。”李婕妤應道,“他慣常來儲秀宮替榮嬪娘娘請平安脈,平時妹妹不舒服,都是榮嬪請他過來診治。”

若真是這樣,李婕妤這腳傷就不像是那麼簡單的事了。

“我去讓李太醫過來給妹妹再看看。”

徐娉兒扭頭看向晚晴,就見李婕妤急急拉住她的手:“姐姐,不用了!”

“怎的就不用了?你這傷分明就是那劉太醫……”徐娉兒氣急。

“姐姐!”

李婕妤急得要坐起身:“劉太醫是榮嬪娘娘派人請來聊,若是妹妹又另請太醫,豈不是……”

打榮嬪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