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無可能!”

換了別的人她不好,那可是端木姐妹!

自幼就習武不,十五歲就去了邊疆禦敵,被端木家當男兒養的端木姐妹!

怎麼可能輸給宸嬪那種肩不能挑手不能抬的女人?

就算有紅翎公主在,能夠扛住一個端木蓮,那端木蓉呢?她又不是吃素的!

端妃實在坐不住了:“替本宮更衣,本宮要親自去看看!”

“娘娘不可。”月桂急急勸道,“您剛受了傷,於情於理此時都不宜前去。”

端妃深吸口氣,端起一杯冷茶灌了一口,總算平靜下來:“月桂,你再去仔細問問她們究竟是如何贏的。”

練武場上愈發喧聲恢宏。

隨著女子賽事結束後,下一輪將贏來男子第一場賽事。

只聽得一陣陣整齊的馬蹄聲,眾人齊齊朝練武場一側的硃紅大門望去。

陸辰淵頭戴紅纓銀色頭盔,身穿鎧甲,坐在高頭大馬上,身姿挺拔,英姿颯然。

他面容冷肅傲然,幽黑深邃的鷹眸平視前方,那股不自覺蔓延的睥睨下的子之威,讓人心生敬畏。

他領著一百禁衛軍,整齊劃一地進了練武場,隊伍猶如出鞘的利箭,疾速地在練武場馳行一圈,錚錚馬蹄聲令人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待到隊伍在練武場正中央列陣,位列隊伍正前方的陸辰淵緩緩地舉起了朝弓。

上箭,拉弓,高舉對準百米開外的銅鑼鼓,利箭破空而出,正中銅鑼鼓的中心,發出一聲巨響。

賽事正式開始。

眾人高呼,聲浪不絕。

眾嬪妃凝視著場中那桀驁英姿,無不心旌動搖。

“妹妹十二歲那年隨父兄進京,”李婕妤望著已然回返主席臺的陸辰淵,感慨道,“正好遇上前朝舉辦的蹴鞠大賽,那一日,仍是太子的皇上在蹴鞠賽事上大放異彩,讓人見之難忘。”

徐娉兒微訝然。

她記得李婕妤提過父親是江南總督,又聽李婕妤繼續道:“回江南後不久,就聽父親打算讓姐姐送去太子府的訊息。”

“我姐姐其實心中另有所屬,”李婕妤輕聲道,“這事兒孃親和我都知道,父親卻是不曉。姐姐不想嫁來京城,一時愁病了。”

“妹妹想了想,皇上那般英俊攝人,挺好的呀。於是就主動去找了父親,替姐姐去了太子府。”

徐娉兒若有所思。

李婕妤卻嘆道:“來了京城才知道,皇上性子清冷,不重女色。平日裡根本見不上幾次。哪像得以前在江南的孃家裡,父母恩愛,一家和氣。”

“即便如此,能夠看到皇上的英姿,依舊覺得挺值得的。”她托腮看著隔了練武場的正對面,只可惜,皇上眼裡從來沒有她,不定連她是誰都記不大清楚。

徐娉兒卻是不知該什麼。

她無法附和李婕妤的話,畢竟陸辰淵對她的好,幾乎可算是後宮的獨一份。然而李婕妤的話,卻又讓人心生同情。

帝王家,怕不都是這樣?

或許等哪陸辰淵厭倦了她,寵了別的新人,她也會和李婕妤一樣,只能感慨一下曾經有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