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個節骨眼兒過來?

徐娉兒忽覺一股暖流從身下湧出,臉色霎地就白了:“我要去更衣!”

桃兒嚇了一跳,忙跟了上去。

“晚晴,幫我拖住皇上!”徐娉兒丟下一句話,腳下生風地步跑進了盥洗間。

徐娉兒真心不喜歡來月事!

第一,疼死!

第二,量多想死!

她在盥洗室剛坐下,就聽見外頭傳來了陸辰淵淡淡的聲音:“為何要拖住朕?”

徐娉兒驚恐地睜大了眼,皇上大爺您要不要走路那麼快!耳朵還那麼靈!

桃兒臉上一陣青一陣綠,手裡拿著乾淨的月事帶催促:“主,你快點啊!”

快毛線!徐娉兒滿臉黑線,手忙腳亂地弄乾淨後,才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婢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

陸辰淵淡淡地覷她一眼,大步走到主位坐下:“徐美人生病了?”

一進屋就聞到中藥的味道,陸辰淵眉頭不自覺擰起,不悅地看向梁公公,怎麼沒人告訴他徐美人身子不適?

梁公公心下一緊,腦子裡飛快地旋轉關於徐美饒事情,他只記得昨敬事房撤了徐美饒牌子,原因是、原因是……對了!

原因是徐美人身子不淨。

沒聽過宮嬪身子不淨的時候要喝藥的呀,梁公公頓時又困惑上了。

“回皇上,婢妾只是身子稍有不適,並無大礙。”徐娉兒解釋,“剛才喝了最後一次藥,已經大好了。”

言罷,彷彿是為了響應她的話,身下又是一股讓她想撞牆的暖流淌過。

然而陸辰淵可沒打算讓她就這麼糊弄過去:“徐美人因何喝藥?”

徐娉兒滿臉黑線,咬牙溫聲道:“婢妾只是肚子疼,喝了止疼的藥方。”

見陸辰淵又揚起好看的眉毛,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就是女人家每個月身子不適的肚子疼,並無大礙,婢妾感謝皇上的關心,銘感五內。”

大爺,再問就友盡了!

陸辰淵嘴角抽了抽,擺手讓梁公公等人退了下去。

屋裡只剩下一坐一站的兩人,氣氛略有尷尬。

陸辰淵不自在地咳了一聲:“顧勘的事已經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

徐娉兒好奇地抬起頭,巴巴地望著陸辰淵。

“是珍妃讓人買通顧勘犯下的事。”陸辰淵回望徐娉兒,“委屈你了。”

徐娉兒乖巧地點點頭,往陸辰淵身邊湊了過去:“婢妾是特別委屈。”

看著滿臉寫著真的好委屈的徐娉兒,陸辰淵忍不住嘴角勾了勾:“朕向來賞罰分明,珍妃犯錯,已經貶為珍嬪。”

這下還真把徐娉兒給嚇了一跳。

珍妃可是太后親侄女,陸辰淵青梅竹馬的表妹誒!就這麼直接從妃位貶到嬪位,珍妃定會鬧個雞飛狗跳,太后怕也不會善罷甘休?

只不過,珍妃被貶,她很高興!

一高興,就跟貓咪似的又往陸辰淵身邊湊了湊,嘴裡盡是狗腿的誇讚:“皇上英明神武,不僅慧眼如炬,而且明辨是非,乃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明君!”

“哦?”陸辰淵斜睨她一眼,“嘴兒這麼甜,莫不是想讓朕好生賞賜於你?”

徐娉兒眼睛一亮:“婢妾謝過皇上賞賜!”

“徐美人品德良善,深得朕心,今日起晉升為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