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瀟瀟見徐娉兒退意已生,心頭一喜,忍不住往前傾了傾身。

徐娉兒抹著眼淚,咬牙道:“婦人雖離了夫婿,但到底仍有一口傲氣在,實在不想看著夫婿竟然為了別的女惹臺比武招親。”

她抬眼看向凌瀟瀟:“還請三郡主成全婦人,放了婦人離開凌堡。”

凌瀟瀟眉一挑:“你想現在離堡?”

“對,”徐娉兒用力點頭,“還請三郡主成全。”

凌瀟瀟掩唇一笑,透過帳幔望向徐娉兒,慢條斯理地摸了摸下巴,故作為難:“這城門一關,可不是隨便誰想離開就能夠離開的……”

“以三郡主的身份和地位,難道也開不了城門?”徐娉兒故作震驚地後退一步,單手捧心。

她自知凌瀟瀟不會太過輕易答應她,除了示軟之外,還隨口用上了激將法。

“怎麼可能!”凌瀟瀟嗤地一聲坐直了腰,“本郡主要是想放你離去,誰敢不聽!”

徐娉兒用帕子拭了拭淚:“三郡主,那你能不能幫幫婦人……”

凌瀟瀟傲嬌一笑:“這倒也不是不校”她拍拍袖子上沒有的灰,掃了一眼翠芳,“去拿本郡主的令牌給原夫人,噢,不,是前原夫人。”

翠芳恭敬應是。

徐娉兒取了令牌,哭哭啼啼地離開了堡主府。

“郡主,您為何網開一面,讓那女人離開凌堡?”翠芳扶著凌瀟瀟進令,一時不明白她的做法。

凌瀟瀟再度走到軟塌上躺下:“繼續替本郡主敷面。”

隨後才慢悠悠地告訴翠芳:“那個女人走了正好,若是留在堡裡,不定會鬧出些什麼事來。”

原郎為她休妻,她自然高興。

但若是傳出去原郎本有妻室,還來參加比武招親……

就怕傳出去不好聽。

現在那狐媚子願意自請離去,她當然求之不得了。

翠芳聽了:“三郡主英明。”

那廂徐娉兒出了堡主府,面容一整,哪裡還有半分悲贍模樣:“快,咱們回客棧,立即出城!”

翌日一早。

凌堡內載歌載舞,歡慶翻騰。

因為今日是三郡主比武招親的好日子,前來凌堡參加比武的年輕男子多不勝數,人人摩拳擦掌,就期待著在比武擂臺上一展身手,好抱得美人歸。

起凌堡三郡主,雖然大多數人未曾見過她本人,但凌堡的名聲在北方如日中,據聞凌堡堡主最疼愛的就是這個三郡主,若是能夠成為三郡主的夫婿,今後的人生可謂是一帆風順,萬事亨通。

客棧中,陸辰淵背手站在臨窗的位置,默默望著大街上喜氣洋洋的民眾。

梁公公推門進屋:“老爺,三郡主派人來傳話。”

“是讓您不用急著上擂臺,待打到最後關頭再上去就校”

陸辰淵冷嗤一聲:“那凌瀟瀟莫非怕爺輸了?”

梁公公擦擦額角的汗,自打昨日宸嬪娘娘帶人離去,皇上身上就一直散發著寒冬般的氣息,讓人噤若寒蟬。

這三郡主真是膽大妄為啊!

竟然將皇上逼得如此進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