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士兵心中驚疑不定。

就見那面白無鬚的男子拿出一張畫卷,畫卷上畫著一位貌若天仙,貴不可言的女子。

“你且仔細看看,那日車駕中的女子,可是這人?”

守衛士兵仔細辨認了半天,遲疑搖頭道:“回官老爺,瞧著不是這位夫人。”

不是?

陸辰淵和梁公公兩人對視一眼,目光皆疑惑重重。

“雍國六皇子說那女子是皇上所賜,”陸辰淵神色凝重,問道,“那女子作何反應?你可有看清?”

守衛士兵皺眉沉思,忽地一拍大腿道:“小的想起來了!”

“當時雍國六皇子說完,小的似乎聽見那女子說不、不是的……,可然後就沒說話了,小的尋思著六皇子乃國家貴客,不敢太過叨擾,便放行了。”

怕不就是娉兒了。

陸辰淵握緊了拳,天底下易容之術繁多,寧宣為了帶走娉兒,讓人替她易容換裝並非難事。

守衛士兵卻垂下了頭。

若然不是那天被雍國六皇子的盛世美顏給驚得失了分寸,他興許多問幾句就能問出端倪。

又或是,能看出那女子並非皇上所賜。

到這會兒他大抵明白了,官老爺追的不是雍國六皇子,找的怕是那位女子?

想是這麼想,但到底不敢說。

就怕惹怒了眼前這位官老爺,沒得這份好差事給鬧沒了。

梁公公見再問不出更多的情況,便讓人將守衛士兵領了下去。

陸辰淵陰沉著臉,心情抑鬱可想而知。

若是他早些發現端倪,讓人在雍國使團路過的關口重重把手,說不定早就將娉兒救下了。

而不是蹉跎到了今天,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娉兒一次又一次地錯過被救的機會。

娉兒,怕是對他失望至極了吧。

不多時,梁公公回返,帶回來了京城的信。

一封是密信,一封是陸辰宇寫的信。

陸辰淵沉吟片刻,將陸辰宇的信拆開先看。

信上滿滿是陸辰宇式的各種抱怨。

諸如朝中大臣對他的意見有意見,不單隻不聽從他的吩咐,而且一群人到他面前口沫橫飛地辯論,一吵就是兩三個時辰,直到他丟盔棄甲才罷休。

他明明是代理朝政的王爺,反而成為了被朝中大臣牽著鼻子走的那個人,他表示很不服氣。

陸辰淵默了默,飛快地略過了十數行廢話,落眼到了下一段。

說的是他對外稱病之事,引起了數位朝臣的疑慮,其中包括幾位皇親宗室的人。

陸辰淵將陸辰宇提及的名字暗記心中,嘴角稍扯,大概瀏覽了一遍陸辰宇的信,將其放置了一旁。

旋即,才將宮中密信展開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