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處置害她的壞人?

徐娉兒咬著指頭,認真想著。

她記得有一次,媽媽給她買了一個艾莎公主的披肩,她高興地披著在小區裡跑來跑去,小朋友們都特別羨慕。結果隔壁鄰居家的小哥哥特別壞,將她的披肩扯掉扔到地上,還踩了兩腳。

氣得她撲上去對那小哥哥又踢又咬,疼得小哥哥嗷嗷叫。

媽媽帶著她去給小哥哥道了歉,回家還打了她的小屁.股!

打了十下!

疼得她嗷嗷大哭。

“哥哥,”徐娉兒鄭重地看著陸辰淵,“可以打那個壞人的屁.股嗎?用力打!”

打屁.股最疼了,徐娉兒認為這種懲罰最好。

陸辰淵嘴角抽了抽:“娉兒想打幾下?”

“十……不,打三十下!”徐娉兒想到那壞人害得她見不到爸爸媽媽,就覺得特別生氣。

“好。”陸辰淵撫著徐娉兒的長髮,暗道他家娉兒就是心地善良,只是杖責三十大板,對凌瀟瀟來說真是便宜她了。

“除了這個外,娉兒還想怎麼處置她嗎?”

打三十下屁.股還不夠呀?徐娉兒眨眨眼睛,看來哥哥也很討厭那個壞人。

她想了想問道:“哥哥,那壞人為什麼要害娉兒?”

陸辰淵思忖:“因為她想搶走娉兒最重要的東西。”

徐娉兒緊張地抓住陸辰淵的手:“那她搶走了嗎?”

“當然沒有。”陸辰淵含笑,“她搶不走的。”

“……那就好。”徐娉兒的心安了安,“哥哥,既然她那麼壞心眼,要搶別人的東西,那就罰她一直都搶不到,好不好?”

陸辰淵頓了頓,若有所思道:“好。”

凌瀟瀟不知道她的結局就這麼被徐娉兒無心的幾句童言童語定了下來。

杖責三十,送尼姑庵剃度出家。

第二日早上起來,一行人再次上路,離開宛平鎮。

徐娉兒身上的餘毒已經清理乾淨,陸辰淵心無旁騖,一心只想儘快趕回京城。

回去路途遙遠,行程至少半月時間。

然而上了馬車,離開宛平鎮還不到一個時辰,徐娉兒就開始暈馬車了。

稀里嘩啦地把早膳全吐了出來,整個人如同打了霜的茄子般蔫呼呼地趴在車廂內的軟塌上,臉青唇白,看得陸辰淵好一陣心疼。

從李御醫那邊拿來了暈車的藥丸子,哪知徐娉兒嫌苦,怎麼都不肯吃。

非要逼著她吃,就哭唧唧地紅了眼,那控訴的小眼神簡直讓陸辰淵覺得自己像個惡徒似的。

幸好桃兒早有準備,帶了不少桂花糖,才半哄半騙地讓徐娉兒將暈車藥丸給吃了下去。

吃了暈車藥丸,吐是不吐了,但精神頭還是不行,一路都是枕在陸辰淵的腿上昏睡。

這一昏睡,就是睡了半個月。

一到白天,就蔫巴巴地枕著陸辰淵在馬車裡昏睡,什麼也吃不下。

到了每天傍晚尋城鎮或是民居落腳的時候,徐娉兒才滿血復活,精神百倍。

不僅胃口大開,而且特別能鬧騰。

夜夜鬧得陸辰淵不得安寢,卻又不捨得對她大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