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皇后尖銳的聲音剛落,就扶著猛烈起伏的胸口,咳得撕心裂肺。

“娘娘!”素衣姑姑忙上前扶住皇后,給她揉著後背,“您別急,先順順氣。”

“本宮不急!”皇后好不容易順了口氣,捶著心口冷笑道,“該急的是這些欺君罔上的狗奴才!素衣,你去請皇上過來,今日本宮定要向皇上好生說道說道!”

素衣姑姑料不到皇后突然被氣得這般重,愁眉苦臉地應了聲,勸慰道:“娘娘,現下正是午時,皇上恐怕正在午歇,要不先讓劉太醫回去,待皇上過來了,再傳他過來如何?”

她實在沒有信心能夠請來皇上,幹讓劉太醫這麼等著,萬一皇上不來又該如何?

皇后娘娘雖然懷疑劉太醫,但以她看,劉太醫怕是不敢的。

皇后抬眼看了看素衣姑姑,咬咬牙道:“劉太醫先退下,你若真敢欺本宮,本宮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劉太醫又急又怒,但見皇后面容猙獰,到底沒有多做辯駁,垂頭喪氣地離開了坤寧宮。

素衣姑姑就著皇后的吩咐,終於是去了趟御書房。

只可惜,連皇上的面都未曾見上,囑託梁公公傳的話也沒有音信。

等了約莫一個時辰,心裡又惦記著皇后的身子,素衣姑姑只能失望而去。

“皇上他怎麼沒來?”

皇后躺在床上,只覺渾身沒有一處是舒服的,心裡琢磨了千萬遍要和陸辰淵說的話,哪知等了一個多時辰卻見素衣姑姑一個人回來,一時蹭地坐起身,眼前黑了黑,差點又栽了下去。

“娘娘!”素衣姑姑忙跑上前扶住了她,“皇上朝政繁忙,一直在跟大臣們商議國事,一時無暇過來,您別急。”

“他當真一直在商議國事?”皇后扶著額頭,“你見到皇上了嗎?”

“奴婢、奴婢見著了。”素衣姑姑垂了垂眼睛,撒謊道。

“你不是說皇上在商議國事,你如何得見?”皇后眼神帶著疑惑。

素衣姑姑忙道:“奴婢在御書房前等了許久,在大臣替換的間歇,皇上讓奴婢上前去說了話。”

“真的?”皇后眼睛亮了亮,“你可有將本宮的情況給皇上說了?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過來?”

“回娘娘,”素衣姑姑眼神閃了閃,飛快地想著說辭:“皇上事忙,奴婢只能簡單地說了兩句,皇上他只說待事情不那麼忙了就來見娘娘您。”

皇后吁了口氣:“那就好,皇上來了,本宮定要將這些日子受的,統統都找回來!”

“素衣,明天起,你尋了空隙就去御書房請皇上過來。”

然而,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皇上卻一直被盼來。

永壽宮。

又是春日和暖的上午,眾嬪妃準點踏足永壽宮,前往正殿去給徐娉兒請安。

而今換了徐娉兒被請安,她倒是不用專程早起,只需待正殿的人來齊了,再出去見人即可。

是以起身用過早膳,又陪兩個娃兒玩了會兒,等桃兒進來稟報說嬪妃們都到齊了,才慢悠悠地往正殿走去。

正殿裡香衣襲人,嬪妃們正三三倆倆地說著閒話。

“聽聞素衣姑姑這幾日,每日上午下午地往御書房前跑,可皇上卻一次都沒見過她。”有嬪妃用帕子掩了唇,小聲道。

立即有人好奇道:“素衣姑姑去求見皇上,為的是什麼事呀?莫不是皇后娘娘她……?”

“好像說皇后娘娘病了許久一直未好,是因為劉太醫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