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姑姑身子一顫,低著頭緊緊地閉上了唇。

皇后努力保持鎮定:“本宮不曉得宸貴妃在說什麼。咱們不是在探討大明湖沉湖一案,為何突然提起什麼柳樹衚衕?本宮並不清楚。”

徐娉兒勾唇忽地一笑,笑容明明燦爛若比鮮花,看在皇后眼裡卻帶了一絲詭異的意味。

“皇后娘娘不清楚亦是無妨,不若讓您身後的素心姑姑上前來說說看,她是否出生在柳樹衚衕,與盧嬤嬤又是柳樹衚衕裡一起長大的好姐妹?”

皇后用力挺直了腰背,目光平視,感覺到四下看向她的一雙好奇的眼,她微微擰了擰脖頸:“素心,你且出來和宸貴妃說清楚。”

素心姑姑僵直著身子應了,從皇后身後走到前頭,依舊垂著頭:“奴婢見過宸貴妃娘娘,回娘娘的話,奴婢的確是在柳樹衚衕長大,只不過,和盧嬤嬤並不熟識。”

“哦?”徐娉兒不緊不慢,語調微微上揚,她目不轉睛地望著素心問道,“素心姑姑和盧嬤嬤不熟識嗎?”

“為何本宮派去柳樹衚衕詢問的人回來卻說,柳樹衚衕裡的鄰居街坊,可都說素心姑姑和盧嬤嬤從小就是形影不離的好姐妹呢?”

“據聞盧嬤嬤因為家中境況困難,不得不賣身到寧嬪娘娘府上做丫鬟時,素心姑姑在柳樹衚衕哭了一路相送?”

“而且,盧嬤嬤離開柳樹衚衕不久後,素心姑姑亦去了皇后娘娘孃家的府中做丫鬟,偶爾回柳樹衚衕探望家人時,還會去盧嬤嬤家裡給她捎帶東西。你們兩姐妹的感情,好得讓柳樹衚衕裡的鄰居街坊人口相傳,讓人想忘都忘不掉呀。”

素心姑姑垂首不語。

徐娉兒繼續笑道:“而今素心姑姑竟然說不認識盧嬤嬤,莫非只是想要藉此說法規避你指使盧嬤嬤收買太監做下大明湖沉湖一案,並且讓她栽贓到寧嬪身上的事?”

素心姑姑撲通跪了下去:“貴妃娘娘,這事情不是奴婢做的!皇上,請皇上明鑑!”

“人證物證俱在,”徐娉兒斂起嘴角,身上泛著寒氣,“由不得你狡辯!”

她轉身看向皇上,“皇上,素心姑姑和盧嬤嬤的關係只要派人去柳樹衚衕稍一打聽便能知道真相,而這封盧嬤嬤親手寫的密信中亦言明是素心姑姑指使她犯事。由此可以證明,此事與寧嬪無關,是素心姑姑所犯!”

陸辰淵冷著臉看了眼素心姑姑,旋即望向皇后:“皇后,此事你作何辯解?”

辯解?

皇后心頭慌亂,飛快地掃了眼素心,朝陸辰淵道:“回皇上,臣妾並不知曉此事。宸貴妃僅憑一封信就將髒水潑在素心身上,未免太過草率,還請皇上容臣妾回去仔細查證,臣妾定會給皇上一個答覆!”

“皇后娘娘,”徐娉兒挺直腰背,“這封信乃盧嬤嬤生前親手所寫,裡面說得清清楚楚,大明湖沉湖一案是她在柳樹衚衕的好姐妹指使她所做,這是最直接有力的證據,臣妾並非隨意潑髒水。而是,”她盯著素心姑姑的頭頂,“指使盧嬤嬤的真兇就是素心姑姑本人!”

“不可能!”皇后捏緊手心,心裡飛快地想著對策,“素心與盧嬤嬤就算曾經是柳樹衚衕的姐妹,但平日並無往來,盧嬤嬤的信也有可能是別人故意栽贓素心所寫!就算筆跡相似,亦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模仿。”

眾嬪妃紛紛低語。

皇后繼續道:“盧嬤嬤有證詞在先,分明說的是寧嬪所為。而今信中所言與她口供不一致,無法斷定哪個是真哪個是假,還請皇上明鑑!”

徐娉兒閉了閉眼,嘴角一彎:“皇后娘娘所言極是。但,臣妾仍有一個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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