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嬤嬤在宮外的親人只剩一個親弟弟,”她的聲音在御書房裡響起,清澈如同山泉擊石,“非常蹊蹺的是,盧嬤嬤的弟弟和弟媳,在大明湖沉湖一案不久後,在一次去京郊上香時驚馬墮崖而亡。”

“從墜落山崖的馬車和失足的馬匹上可以查到,他們墮崖之事並非意外,而是人為。”

“有人在馬身上做了手腳。”

皇后恍然地點頭:“這就是宸貴妃尋到的新線索?”

“只是,”皇后沉吟道,“即便盧嬤嬤弟弟和弟媳是受人所害,這與大明湖沉湖一案亦未必有所關聯。畢竟,亦有可能是盧嬤嬤弟弟一家被仇家設計?”

皇后心中暗自嗤笑,盧嬤嬤弟弟夫妻墮崖之案早已審理完畢,確實是被賊人所害,而所謂的賊人也已經找了出來,是在他們一家在生意上的對手,對方已經伏誅,案件完美收宮,根本沒有什麼好拿出來提的。

事實上,這些都是皇后讓人去處理的手筆。

完美,無暇,沒有任何可供疑慮的地方。

宸貴妃拿這件事出來說,若是想以此事顯擺她的能力,還真是……讓皇后莫名想笑。

“皇后娘娘說得極是。”徐娉兒溫婉一笑,假意沒看見皇后眼底閃過的譏諷,“臣妾讓人去京兆尹問過此案,盧嬤嬤弟弟一家確實是被仇家所害,而仇家亦已經抓進牢中,等待判決。”

“宸貴妃娘娘該不是因為懷疑盧嬤嬤之死有問題,所以便想從盧嬤嬤弟弟一家的死上面做文章,”朱美人自認聽明白了皇后的意思,插嘴道,“質疑京兆尹的審案結論?”

眾嬪妃間又是一陣窸窣低語。

這宸貴妃,該不會是想表現出自己多有能耐,打算把髒水往京兆尹那邊兒潑吧?

要知道京兆尹審案嚴謹,怎會出了差錯?

“安靜。”陸辰淵不耐地掃了一眼眾嬪妃,只覺得她們實在是吵得很。

眾嬪妃被陸辰淵這麼一喝,登時乖巧了,各個閉嘴不語,一雙雙大眼睛水汪汪地看向陸辰淵,楚楚可憐。

徐娉兒微笑地望向朱美人:“朱美人可莫要胡說,本宮又豈會輕易質疑京兆尹審案結論?”

言罷,她又看向陸辰淵:“皇上,臣妾讓人去查了盧嬤嬤的弟弟,找到了他的外室和孩子,並且,從他的外室那裡,拿到了一封信。”

徐娉兒從懷裡取出一封信,遞給了梁公公,然後繼續道,“據盧嬤嬤弟弟的外室所言,在大明湖沉湖一案發生前兩天,她就被盧嬤嬤的弟弟送出了京城。且盧嬤嬤弟弟在安置完外室和孩子後,將這封信交給了他的外室。”

“並且言明,若是日後他出了事,讓外室將這封信交出去。”

陸辰淵吸了口氣,從梁公公手裡將信接了過去。

皇后站在下頭,努力保持著面容的鎮定,然而心裡已經亂成了麻。

她分明記得清楚,素心說過盧嬤嬤的弟弟並沒有子嗣!

盧嬤嬤弟弟是入贅的,因為他夫人是個悍的,不僅自己不能生,而且還不讓他弟弟納妾,兩人成親多年膝下根本沒有孩子。

再加之盧嬤嬤弟弟就是個孬種,根本不敢不聽夫人的話,成天除了賭博就沒有別的愛好,怎麼可能有那狗膽去找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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