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是天亮了嗎?”

溫和的陽光灑在被褥上,陸晨睜開迷糊的雙眼看向窗外。

海風帶走房間存留的餘溫,身體微微一顫,猛地的縮回被窩。

“外面太危險啦,還是再睡會吧!”

“不行哦,指揮官這樣下去會被被子封印一整天的。”

柔和的聲音從窗邊傳來,逸仙依舊是那套的梅花旗袍,端莊的看著窗外。烏黑的秀髮被清風揚起,她輕閉雙眼,享受著清晨的寧靜。

“才不會咧,睡個回籠覺而已,等會就起。”

陸晨蜷縮成一團,捨不得離開溫暖的被窩,將被子裹的嚴嚴實實,悠然的欣賞著窗邊的靚麗風景。

清晨的海風很冷,但逸仙卻還在窗邊眺望。

“早上的海風挺冷的,要不要來暖和一下?”

“這樣就好,當風重新吹起的時候,我才能夠再次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抱歉......”

輕聲表達歉意,陸晨剛才好像不小心揭開了她的傷疤。

她出生在東煌軍事最薄弱的時代,是東煌海軍自行建造的一艘巡洋艦,曾在短短的29年中經歷過數次沉船、擱淺、翻新、改造,她擔任著最為沉重的任務,卻逃不掉除籍退役和出售拆解。

當風吹起的時候,隨之而來的是空襲和戰爭,而逸仙的存在,只有在這一刻才有必要。

微微握緊手中的油紙傘,逸仙微笑著看向陸晨。

“真正的地獄,我已經見識過了。現在的逸仙,早已經不是那個時候哭哭啼啼的小女孩了。”

“呼…讓您久等了,指揮官。逸仙不才,煩請指揮官多多包涵了——”

逸仙有過一段殘酷的過往,雖然很少提起,但當被問起自己的過去時,卻絲毫不會逃避和掩飾。

克服被子的封印,陸晨穿上外套,站在她的身旁。

“只要有我在,曾經的過往就不會出現第二次。”

“這……就是羈絆嗎?”

輕輕依偎到陸晨懷中,逸仙感到十分安心。

等待良人歸來…亦是一種別樣的溫暖。

“要出去走走嗎?你應該還沒見過遊樂園吧!”

“可以坐漂浮的摩天輪嗎?”

“不僅是摩天輪,還有碰碰車和過山車。”

......

街道上,逸仙輕挽著路晨的手臂,將印有水墨梅花的油紙傘舉在陸晨一側,為他遮擋烈陽。

“逸仙,真的不坐摩天輪嗎?很安全的。”

“不啦,以前只是有些好奇航載機裡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