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楊詩詩驚異的看向各個房間走出的陌生之人,全都是一襲黑衣,黑色大氅披風。

姬歌已扮作劉黑闥模樣,馬臉鷹眼,鷹視狼顧,額頭綁著黑絲,揹著大弓,腰挎陌刀,一臉懾人的煞氣,;

畫心扮作曾經的山匪華山模樣,眉眼寬,下巴尖女子,比列極不協調,相當怪異。腰間挎著暴雨梨花弩和一圈飛鏢;

張目扮作山匪張山模樣,尖嘴猴腮、獐頭鼠目,吊著山羊鬍子,活像一隻大號的老鼠,腰間挎著弩盒,手持可伸縮的矛槍;

孫聰扮作山匪孫山模樣,廋了很多,如同毛孩般滿臉鬍鬚,僅看到兩隻眼睛,挎著弩盒,手持狼牙棒。

畫心笑道:“只有詩詩不用易容。你去花滿樓會會你的哪些賤人姐妹,燒樓之時,你見機將小姐妹們帶回焱府。”

……

半個時辰後,加上黑虎、花豹,一行六人全是礦獄的嫡系,悄然潛伏到風府武院牆邊。

整個武院相當大,縱橫各三百步,院牆高一丈,威武的大門左右,居然有兩座高達三丈塔樓。

姬歌開啟異瞳穿透院牆,極目看去,塔樓內建放著大弩,塔樓內各有一名二階武者值守。

整個府苑由房屋環繞成一個“回字形,中間的巨大的空地是巨大的練武場,架子上,擺著各種刀槍棍棒等武器。

左右房屋內,住著上百名孩童到十幾歲習武的學徒和打手。

大門正對的雕樑畫棟的層樓建築,正堂內有六人圍在一方桌正在吃酒,每人身邊一位美貌女子斟酒伺候。

主位上一穿著儒雅、腰挎佩劍留著長髯的中年人,頗有名士風度,修為赫然是七階,看來就是風幫主。其中李家的護頭李虎也赫然在其中。其餘四人應該都是武師,修為三階、四階不等。

姬歌暗道:“看他們談的如此熱烈,準憋著沒好事,估計是在商量如何對付明日開業的百草堂。而整個武院,最佳狙擊點,居然就是塔樓。”

只見孫聰義憤填膺,悄聲道,“這幾個狗日的,正在商議今夜就燒了咱們的百草堂!”

姬歌面色一冷,頓時殺氣騰騰,取下大弓和兩枚箭羽,對準塔樓崗哨,弦如滿月,大弓錚錚作響。

“嗖”的一聲破空聲音,左面塔樓武者赫然被一道流光直接洞穿咽喉,一臉驚恐,捂著噴血的喉嚨卻發不出聲音,然後軟軟的倒在塔樓裡。

右面塔樓武者看向異動,還未及反應,一支遒勁的箭羽貫通太陽穴,還未發聲,又一枚冷箭洞穿咽喉。

姬歌向眾人打出幾個手勢之後,幾個彈跳,便攀進塔樓。

畫心輕巧的竄上牆頭,進入院內開啟大門,眾人魚貫而入。

只見姬歌轉動大弩的方向,一擊三發的巨大的弩箭對著大廳內正主位正在一臉矜持吃酒眾人。

姬歌躺下手腳並用,身如彎弓,大弩錚錚作響,使出全身之力才蹬開大弩,卡在擊發卡位上。姬歌暗自心驚,“此弓弩的力量,怕是兩千斤以上,如不是用上全身的力量,恐怕拉不開!”

姬歌起身,將比普通箭羽大一倍以上的弩箭瞄準渾然不知的風幫主的眉心,然後心裡輕呼一聲,“鐵頭怕是也要洞穿吧!剩餘兩枚箭矢,愛射哪兒射哪兒。”

“嘭”的一聲,離弦的弩箭一道流光穿透窗戶的嫚布,“噗”的一聲正射在剛有警覺的風幫主腦門,風幫主洞穿的腦袋被弩箭帶著騰飛而起,“鐺”的一聲,箭頭釘在木板上嗡嗡作響,逐步失去光澤的眼睛依然充滿著不解和茫然。

剩餘兩枚弩箭卻也沒有放空。

一枚弩箭“噗”的一聲,直接從一武者左肩射入,右肋射出,弩箭攜餘勢將武者重重的將人帶倒砸在地上。

第三支弩箭好巧不巧,正中低頭夾菜武者的如熊掌的手背上,餘勢“嘭”一聲將木桌射出一個大洞。

一切,幾乎同時,在電石火光中完成。

剩餘三人目瞪口呆。

只聽到手掌幾乎徹底碎裂的武者發出慘絕人寰的嘶吼,在寂靜的夜裡響徹武院。

“我的手,我的鐵砂掌…”武者抱著碎裂的手掌滿地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