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昌淡淡的道:“你說,再加上西李親手所寫的遺書夠不夠?”

西李?

遺書!

魏忠賢聞言,臉色不由微微一變。

他倒不是不敢殺西李,主要人家曾是他的主子啊!

昨天他還在人家跟前搖尾巴呢,今天就翻臉動手,把人殺了?

這麼搞,他絕對會臭名遠揚!

不過,他如果不這麼搞,恐怕就會失去皇上的寵信。

殺就殺,只要大權在握,臭名遠揚又如何!

想到這裡,魏忠賢陰陰的道:“皇上,您的意思,讓西李寫封遺書,向您認錯,然後......。”

然後他右手呈刀狀,狠狠往下一切。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這麼說。

泰昌不置可否道:“西李本是想控制太子,垂簾聽政的,沒想到鄭氏卻想扶福王上位,結果她是什麼都沒撈到,還被朕給記恨上了,你說她悔恨交加之下會怎麼做?”

你就是想讓人家寫遺書,然後死無對證唄!

魏忠賢微微點了點頭,拱手道:“奴婢明白了。”

說完,他便躬身退了出去。

這會兒西李還在氣頭上呢。

她著實沒想到,一向唯唯諾諾的泰昌竟然敢衝她發火,而且,她最為信任的奴才李進忠也一聲不吭跑去給人家當狗去了,她怎能不暴跳如雷。

正當她在寢宮中發火摔東西的時候,李進忠竟然又恬不知恥的跑回來了。

她氣得指著李進忠的鼻子大罵道:“你這個狗東西,你還有臉回來?”

魏忠賢心裡這個氣啊。

你他嗎一個小小的選侍還敢在雜家面前狂,雜家現在已經是司禮監秉筆東廠提督了,你知道不?

皇上不要你了,你完了,你知道不!

他一咬牙,拱手賠笑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奴婢這不是為了娘娘好嘛。”

西李依舊指著他鼻子大罵道:“你這個狗東西,你還為了哀家好,你跑去做內鬼,出賣哀家,還是為了哀家好?”

魏忠賢卻是恬不知恥道:“娘娘,您應該知道以前貴妃娘娘是怎麼對皇上母子的,現在,皇上登基了,自然想報仇,貴妃娘娘因為害怕皇上報仇,所以想謀害皇上,這完全是皇上跟貴妃娘娘的恩怨啊!娘娘,奴婢說句不當說的話,您別生氣啊,您被貴妃娘娘利用了,知道嗎?崔文升已經招了,貴妃娘娘想謀害皇上,扶福王上位,您是費盡心機白忙活了一場啊!”

啊?

西李聞言,不由愣住了。

鄭貴妃竟然想扶福王上位!

說好的控制太子垂簾聽政呢?

我是頭豬啊,白白被鄭貴妃利用了,還因此失去了皇上的寵信!

她頗有些懊惱道:“現在做都做了,皇上都知道了,你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