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一時沒記住,實在對不住。”黃劍虹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噗嗤,公子現在開始記住就好。”鳳舞看到黃劍虹的滑稽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

“好好,你為什麼勒住馬不走了?鳳舞。”這次黃劍虹總算沒有忘,但叫得很生澀,沒有叫鳳舞小姐來得自然。

“鳳舞騎了公子的馬,讓公子在後追趕受累,鳳舞心中過意不去,所以停下馬邀公子共騎。”鳳舞說道。

“男女有別,二人共騎只怕不妥,你只管策馬前行便是,在下還能跟上。”黃劍虹對風舞說道。

“公子若堅持不共騎,鳳舞也不走了。”鳳舞說道,這女人一旦開始不講理了,就沒道理可講了。

“這…這…”黃劍虹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該如何是好。

“公子可願上馬共騎?”鳳舞見黃劍虹急得團團中,心中暗自好笑,對黃劍虹的好感又增添了幾分。像她這種姿色的美人,天下多少男人舔著臉,想要與她共騎而不得,黃劍虹這小傻子,有機會而不願。

“這不行,男女有別,在下不能汙了小姐清白。”黃劍虹說道,在那個偵潔比性命還重要的年代,汙人清白無異於害命,所以黃劍虹慎之又慎。

“公子不願共騎,我們就這樣耗著吧。”鳳舞看似溫柔的外表下,藏著一顆堅毅的心,不達目的勢不罷休,也不考慮後果,這樣耗下去其實對誰都沒好處。可能是女孩子遇到心儀的男子,都會不自覺的有一種想要征服對方的慾望,這慾望讓她們不計後果,也不擇手段。黃劍虹原本是鳳舞的救命恩人,按說她應該對黃劍虹千依百順才對,現在她卻是在威脅黃劍虹,這也許就是所謂的愛吧。

“哎,好吧。”黃劍虹見天色已不早說黑就黑下來了,要是不在天黑前將鳳舞送回鳳家堡,自己在這荒效野外與鳳舞共度一宿,明天只怕更難說清,他只得屈服。其實在這荒效野外,都沒人知道,根本不用向任何人解釋,只是這黃劍虹心太善良,事事都為別人多考慮一點。

“公子上馬。”鳳舞高興的說道。

“你住後讓讓。”黃劍虹說完,鳳舞向後讓了讓,讓黃劍虹坐前面,黃劍虹剛坐好,她便從後面抱住了黃劍虹的腰,黃劍虹心中雖抗拒,但也不敢推開她,這馬背上空間本就小,他稍稍用力一推就可能將鳳舞推下馬。

“鳳舞坐好了,我要策馬賓士了。”黃劍虹提醒鳳舞坐好。

“公子放馬便是,鳳舞已經坐好。”鳳舞緊緊抱住黃劍虹的腰說道,她是第一次這樣抱住一個男人,心中雖有一絲羞澀,但她去抱的時候卻又很自然。雖是初見,但在她心中對黃劍虹已是情根深種。

“好,我們走。”黃劍虹縱馬前行,鳳舞在後面指路,兩人共乘一騎,一路向鳳家堡飛奔而去。

“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擬將身嫁予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休。”現在已是深秋時節,坐在後面的鳳舞還是忍不住吟誦了一首韋莊的《思帝鄉》來抒發她此時的心情。

“鳳舞,你怎麼突然呤誦韋莊的《思帝鄉》?”黃劍虹雖不是大才子,但對詩詞還是小有研究,這首《思帝鄉》他也極為熟悉,是描寫一個懷春少女,春日出遊遇見心儀男子的情景。

“有感而發,有感而發,公子不覺得這詞中的少女敢愛敢恨是個女中豪傑嗎?”鳳舞說道。

“嗯,確實頗有幾分豪氣。”黃劍虹說道,二人邊走邊聊,在天黑之前,總算趕到了鳳家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