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君儒躺在病床上,頭枕在右胳膊上。他還在絞盡腦汁的想著和荊芥的聊天內容,“荊芥,你是一直在市一院上班嗎?”

“對,畢了業之後就一直在這裡。”

“那你大學也是在本市讀的?”

“嗯,就在棲大。”荊芥說完之後發現好像一直是蔣君儒在問,她在答,這麼一想,她又加了一句:“我是在北京唸的大學。”

“哦。”

荊芥和蔣君儒實在是不熟,她是一個慢熱的人,面對蔣君儒,她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聊天,她和他的交集彷彿就只有一個李微啟,“你和微啟是怎麼認識的?”

“我啊,我以前和她是高中同學,我們坐了半年的同桌,不過不太熟,後來我上大學的時候去澳大利亞做交換生,正好就是微啟的學校,那時候熟起來的。”

荊芥驚訝一瞬,“你和她是高中同學,你也是海高的?”

“對啊。”

“我也是!”

“這麼巧?”

“....................”

兩人在知道對方是自己的校友之後便聊開了,小聲的聊著天。

聊了好久,不知道什麼時候,荊芥終於在哈欠聲中睡著了,蔣君儒看著她趴在桌子上睡著的樣子,有人陪在旁邊,他也安心了不少,很快也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他睡醒的時候荊芥已經走了,他回想起荊芥的樣子,莫名覺得很可愛。

在妹妹早上過來給他辦出院手續的時候,他不知怎麼的,突然要求在醫院裡在住幾天。

............................

魏必在離開李微啟家的那一天晚上,才終於給李微啟打了個電話,詢問蔣君儒的傷怎麼樣了?

李微啟也不太清楚,她在醫院裡賠了蔣君儒半夜,看他沒事了就回來了,今天忙了一天也沒空去問蔣君儒怎麼樣了,現在魏必一問,她才突然想起來。

她垂下漆黑的眸子,睫毛在眼下留下一片陰影,筆在手上無意識地轉了一圈,她想了想,“我待會兒下了班去醫院一趟,看看他,你要是不放心的話也可以去看看。”

魏必握著手機的指尖緊了緊,復又鬆開,“算了,我就不去了,你去看看,之後再給我講一下他的情況就好。”

“那行。”李微啟拿著筆在桌子上點了點,最後掛了電話。

李微啟照常在公司裡待到七點,之後便下了班。

她問了荊芥蔣君儒現在的病房,在醫院門口的花店裡買了一束花,然後帶著花去了蔣君儒的病房。

蔣君儒住的是單人病房,她過去的時候,蔣君儒正坐在病床上支著桌子將電腦房在上面工作。

她敲了敲門進去,蔣君儒向門口看了一眼,看到是她,打了聲招呼又盯著電腦在看。

李微啟把花放在一邊,問他,“感覺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