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袁銘小心翼翼走過來,大眼睛偷瞄一眼陽姐兒,小狗似的,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陽姐兒當著他的面,哼了一聲,開始質問。

“不是當逃兵了嗎?有本事別回來啊。”

大清早就跑了,多沒種才幹出來這事。

祁袁銘自己做錯了,撓撓頭,縮頭縮腦靠過來,拉拉陽姐兒的袖子,“昨兒我喝多了,不小心推了你,不然你打我吧?只要能讓你解氣,你想怎麼打都行。”

說罷,一把撕開上衣,把提前準備好的荊條來出來給她。

“打吧,只要你開心,隨便打。”

陽姐兒沒想到他還準備這手。

“你這是要負荊請罪?”

祁袁銘誠懇點點頭,“是。推你本就是我不對,我該受懲罰,你就打我吧。”

話落,把後背留給她,讓她使勁打。

陽姐兒看著那道寬厚的後背,本來想假意抽他兩下,但在觸及到那一條條的刀疤後,便頓住了。

纖細的手指落在那些刀疤上,語氣有些未察覺的心疼,“背上怎麼這麼多疤?”

祁袁銘後背一癢,知道她的手在動,乖乖站著沒動。

沒心沒肺道,“嗨,就一些陳年舊傷,不是什麼大事。”

陽姐兒看著那些刀疤的厚度,就知道當時傷的不輕,這傢伙卻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還催促她,“快打啊,我還想給你賠罪呢。”

陽姐兒伸手拍他背上兩下子,這氣就算過去了。

“行了你,快回軍營去吧,別一天到晚在外面喝酒鬧事。”

“下次要是再喝酒鬧事,我就不理你了。”

祁袁銘見她不生氣了,還有些不敢相信,“你不打我了?”

陽姐兒白他一眼,“我什麼時候打過你?”

祁袁銘指了指腦門上的一個包,“這個不是嗎?”

陽姐兒沒好氣的呸他一句,“那是你昨晚自個摔的,關我屁事!”

祁袁銘“啊?”了一聲,“不是你打的啊?”

他還以為是她打的呢,下手那麼重,額頭都一個包了。

陽姐兒踹他一腳,“自己摔的還賴給我,要不要點臉了。”

祁袁銘嘿嘿一笑,“要要要,那你不生我氣了?下次還和我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