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前者,還好說。

如果是後者,那隻能說明這條買賣線的背後,肯定連帶了一串長長的貪官汙吏。

祁袁銘中午的時候給他丟過紙條,意思是這裡的事能管就管。畢竟還帶著官職,百姓的事情該幫還是要幫一下。

他們跟皇帝的怨氣歸怨氣。但在其位、謀其責。

當官的遇到百姓有難,肯定還是要幫忙的。

景釋榕雖不記得之前的事,但這份當官的責任感還是有的,便覺得好好查一查這事。

太陽徹底落山上,門外的天都黑了。

小二跟老闆娘對視一眼,才去點亮燈籠。

景釋榕走到門外看著他點燈籠,一共二十五盞,每盞都是豔紅色的,十分醒目。

他看了看街道其他兩旁的客棧,燈籠也是二十五盞,但人家卻是正常昏黃色的燈籠。

其他百姓經過這裡,都躲的遠遠的。

顯然是害怕這家客棧的。

此時這家店,就像是一家“食人店”一般,所有人看到都自覺遠離,生怕被生吞一般。

妍姐見景釋榕一直在外面看著,扭著腰肢過來,細長且粗糙的手搭在景釋榕肩膀。

“小哥哥,看什麼呢?”

景釋榕回頭瞥她一眼,“在看你家的燈籠為什麼比人家的紅。”

妍姐一聽,冷冷勾起嘴角,笑容有些黑暗。

“想知道?”

天黑後的她,一張大紅唇,跟吃人血似的,不怪其他百姓看到這裡都繞道而走。

妍姐看著那些膽小的人,不屑一聲,“不過是群廢物。一張紅唇就下成這樣,不知道還以為我抹的是人血呢。”

她說的這麼邪乎,說完就自己嬌笑起來,嚇的隔壁小孩都哭了。

景釋榕看她身上腥氣,想必沾了不少認命官司,

他瞥了眼她的腳步,見她雖然高挑,步伐卻很輕盈,想來還是個高手。

看來晚上要多加註意。

他進屋,問妍姐,“晚上吃什麼?我餓了。”

妍姐嬌笑一聲,“瞧我,竟給忘了。你想吃什麼?”

景釋榕黑眸散發魅力的看著她,“你平時吃什麼,我跟著吃就行。”

他本就長的有男人味。

尤其黑眸認真看人的時候,能把人看的心跳加速。

饒是妍姐這種見慣美男子的,還是被勾到了。

她咧著大紅唇一笑,眼神意味不明,“你想吃我平日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