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瑩姐兒是相信的,她疑問的是,“你們現在是要治他的失憶症,還是?”

之前老藥王說這毒不散,可能還是會要景釋榕的命。

她現在擔心的是他能活多久。

至於記憶不記憶,先活下來再說。

陽姐兒知道她在擔心什麼,看向老藥王,示意他來說話。

老藥王吃人嘴短,喝完最後一口麵湯,說道,“他體內的毒還在,三年期限估計就是這幾個月。”

“趁這幾個月他醒著,要加緊時間給他把毒解開,或是逼出來,不然三年期限一到,就怕他還會沉睡不醒。”

瑩姐兒聽的心裡不安,“那這毒,你們有把握解開嗎?”

要是解不開,要怎麼逼出來?

老藥王,“如果解不開,只能給他扎針。”

毒在腦內,到時候實在沒辦法,只能動針了。

但扎針的過程是痛苦的,逼毒更痛苦,尤其還不能在他昏迷的情況下,不然達不到效果,到時候就怕抓不住景釋榕,叫他給跑了。

他要是跑了,就前功盡棄了。

瑩姐兒聽的眉頭緊了又緊,心裡十分不安,卻又不能不試。

為著他的健康著想,該試試還得試試。

於是她呼一口氣,跟陽姐兒道,“那先用藥吧。”

先吃藥看看,看看有沒有效果。

陽姐兒也是這麼想的,“不過藥我們也配了好幾副,吃完可能會哪裡不舒服,到時候你還是別關石門了,不然我們打不開。”

瑩姐兒嗯了一聲,“好,我知道。”

吃完飯,陽姐兒就把藥煎出來。

棕褐色的一碗,還冒著熱氣,一聞就很苦。

她把藥端給瑩姐兒,瑩姐兒接過去,在想要怎麼餵給景釋榕?

她先把在一旁玩編螞蚱的景釋榕叫過來,讓他坐下來,耐心跟他說。

“這藥有些苦,你一口氣喝完,我給你顆糖吃,好不好?”

景釋榕歪著頭看她,好像不明白為什麼要喝藥。

瑩姐兒把藥給他吹吹,跟他示意,“來,你一口氣喝完,表現好一會帶你去玩。”

景釋榕知道玩的意思,便接過藥,吸著鼻子嗅了嗅,不太喜歡。

“不喝。”

他噘著嘴,小孩似的,把藥還給瑩姐兒。顯然不喜歡這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