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釋榕倒是有想過帶他開幾間鋪子做營生。

奈何祁袁銘實在不是做生意的料子。

你讓他上戰殺敵,他可以勇往直前。

但讓他開鋪子,看賬冊,他簡直一個頭兩個大,不虧本都算幸運,就別指望他賺什麼大錢了。

景釋榕見他是在沒這方面的天賦,只能給他入股,讓他有點收入。

不然他那些俸祿哪夠他吃的。

陽姐兒也看出來了,這傢伙吃是真能吃,窮應該也挺窮的。

看看他這一身衣裳,都破了好幾個洞了還在穿。

再看看姐夫的,景釋榕衣服雖然低調,但料子都極好,一看就是貴料子。

別問景釋榕為什麼不給祁袁銘穿好的,關鍵人家也得肯要啊。

祁袁銘雖然哭包一個,但人家在錢財方面還是很爺們。

寧願吃糠咽菜也不吃嗟來之食。

再者他也不覺得自己窮啊。

不過來人家家裡吃飯吃那麼多,他也是第一次意識到這一點。

本來他跟兄弟們在一塊吃飯,吃的都是大飯碗,不像陽姐兒家的這麼小小一個,叫他三兩口就沒了,可不得一碗接一碗。

要是陳氏跟王氏不提點他,他都沒意識到自己在人家家裡好像不該吃那麼多。

“咳咳,那什麼,我,我吃飽了,你們吃吧。”

第一次在飯桌上被人點名吃太多,祁袁銘也怪不好意思,撓撓頭,臊著臉走了。

“唉,你這孩子。”

梁老太跟伍氏同時嘖了一聲,一臉不滿的看了陳氏一眼。暗道這人怎麼這麼多事。

人家大老遠過來,吃幾碗飯怎麼了。

又不是窮的揭不開鍋了,才計較那幾碗飯。

大晚上的都沒讓人家吃飽就讓他臊著臉出去,叫她們將來看到人家父母怎麼交代啊。

伍氏心情不暢,給陽姐兒使臉色,讓她出去找祁袁銘,帶他去廚房吃。

陽姐兒嗯了一聲,站起來,眼神不悅的撇了陳氏一眼,意思是,“真多嘴。”

景釋榕同樣撇了陳氏一眼,眼神也在說她,“長舌婦。”

兩人話雖沒說出口,但那指責的意思是在太明顯,叫陳氏差點下不來臺。

“我,我只是隨口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