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面容尷尬的齊發只是輕輕的將奏摺包裹的油紙反過來,上面寫著“玄武帝國皇帝親啟”落款是羌夢蝶。

“皇上,這個奏摺已經用銀針試過了,不存在毒物,您可以放心閱覽,這個胡國的奏摺我看了,上面只是說了胡國長公主古笑歌將會帶著貢品來京城,順便鞏固胡國與玄武帝國的同盟關係。”

越是擔心什麼,就越是會發生什麼,穆星河剛剛信誓旦旦說自己不會犯美色的錯誤,這古笑歌現在就要過來,不是要自己的老命了嗎?這要是她上趕著撲倒自己,那自己又怎麼能反抗。

古笑歌還好,有矜持又用素養,可這和自己有夫妻之實的羌夢蝶又是要鬧哪一齣,難不成又是一個畫?也不像啊,只是一個奏摺的樣子,思來想去,穆星河覺得這倆奏摺沒有一個可以在皇后房裡能開啟看的。

“給我吧,這倆奏摺可千萬不能被她發現,咱們這個皇后不能吃醋,一吃醋就拿我找開心。”穆星河說著笑話將奏摺放進自己的懷裡,一旁的齊發也尷尬的不敢發出聲音,生怕被皇后發現。

笑呼呼的將齊發關在門外,穆星河扭過頭準備和蕭芷若打個招呼再離開,卻不想這娘們居然悄無聲息的正抱著孩子在不遠處看著自己呢。

當門被關嚴實,蕭芷若黑著臉:

“我是一個很愛吃醋的人咯?你是不是又做壞事了,還是這羌夢蝶又懷二胎了,你是怕我知道?”

“你先休息吧,我這就回去睡覺。”穆星河看著已經要爆發的蕭芷若連忙打掩護的準備離開,卻不想這娘們擋在了門前,將他的去路給斷掉。

“她給我一封信而已,還懷二胎,我和她分別那麼久,哪裡有時間再見她,她怎麼可能會懷孕,就是懷了,那也不可能會是我的孩子啊。別亂吃醋哦,我現在可是深深愛你的,你要乖乖的。”穆星河像哄小孩子一般攔住她的腰肢,邊往屋內走,邊看身後的門口方向。

“你把她給你的信讓我看看,好不好?”蕭芷若知道不能發火,發火只能讓穆星河有正當的理由奪門而出,於是只好撒嬌的讓他將懷中的奏摺自願交給自己。

明明可以和絮兒、清芳,甚至是古笑歌搞好關係,一起玩鬧交往。到了羌夢蝶這兒,蕭芷若卻是十個百個的不樂意,不高興,倆人真的像是一生之敵一般,互相看著不順眼,互相敵視,特別是蕭芷若,每次提到羌夢蝶,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貓,張牙舞爪的樣子讓穆星河的小心臟都嚇出了毛病。

“我不能,你對羌夢蝶有偏見,她的信你不能看,我們倆也不會見面,你就不必再見她給我寫的信了,免得自找不自在。”穆星河斷然拒絕,他深知自己現在剛剛過了兩天安穩日子,若是羌夢蝶真的在心裡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那自己的日子又該難過了。

“哼,你就替她說話吧,我對她哪裡有什麼偏見,倒是她,傲慢無禮至極,看我的眼神都帶著蔑視,我討厭她,我真的真的討厭她。”蕭芷若重複再三,更加堅定了穆星河不給她看的決心。

見穆星河不肯,蕭芷若只好拿自己的孩子做事,問道:

“她是不是為自己的兒子爭取地位,想要立她的孩子為玄武帝國的太子,在找你溝通,所以你就不願意讓我看?若真是這樣,皇上,你可就真的上了這個狐狸精的當。”

這都哪跟哪啊,穆星河直接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免得再受這女人的摧殘。

既然已經躲不過氣,真的不叫她看肯定又是十天八天哄不好,穆星河認命一般,將自己懷中的兩個奏摺一起掏了出來,不耐煩的說道:

“你就這麼做吧,帶著偏見去看別人,又怎麼能公平合理的對待別人呢,我現在也不說她的好話壞話,至少你要知道,我現在在誰的身邊。”

真的意識到了穆星河生氣,蕭芷若故作痛苦的低下頭,放下準備伸手接穆星河遞過來的兩個奏摺,低聲下氣的說道:

“誰叫這個女人太討厭了,我第一次見她就討厭她,生怕她把你蠱惑走,生怕她會誘騙你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這個女人真的是個大壞人。”

短時間讓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消除偏見,顯然是不可能的,冷靜下來的穆星河也想清楚這一點,將手中奏摺開啟,遞給了蕭芷若:

“你想看一看安心的話就看,帝國別的事情你不參與,不過關於羌夢蝶的事情你還是看吧,免得你這剛剛生了孩子,自己再不開心落下病根兒。”

故作矜持的蕭芷若推搡了幾次,可還是沒有抵擋住內心的誘惑,將穆星河手中的奏摺接了過去,躲到桌子旁看了起來。

此時此刻的穆星河,像是一個罪犯無辜的站在被告席,焦急卻又無奈在等待宣判。

短短一盞茶的功夫,穆星河卻感覺過了一年的時間,終於等到了蕭芷若的審批。

“不要臉,這女人真不要臉,再我面前那麼高傲,可給你的信卻像是一個受盡委屈的孤身帶孩子的可憐女人一樣,真是討厭。”蕭芷若並沒有發現什麼可深究的問題,只好罵羌夢蝶不要臉,責怪她對自己的傲慢,卻對穆星河極盡諂媚。

“行了,別說這樣的話,她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不過也是我的女人,生下來我的孩子,我對她沒有感情,不過你也不能這樣罵她啊,她是我孩子的母親,你這麼罵她,將來怎麼辦?你難道以為你一輩子就見不到那個孩子了?還是覺得一輩子見不到羌夢蝶了?”穆星河有些不滿的回嗆。

被穆星河這麼板著臉批評,蕭芷若也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些過激了,可嘴上又不肯承認,只好將奏摺又恢復原狀,雙手遞還給了穆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