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不安的捱到天亮,自己獨處牢房,這牢房還是沒有人來。

隨著外面天色大亮,而大牢內依舊昏暗,外面的天氣對大牢內部影響不大,你只能投過小小的窗戶看到外面的光亮,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可能這正是大牢為什麼窗戶小的原因了,給你知道有外面的世界,可你只能呆在灰暗裡,讓你心碎,逼你後悔。

還沒有等穆星河感慨,遠處傳來了“卡巴”一下開啟鎖的聲音,隨著而來的就是一陣細碎的腳步,穆星河趕忙躺在床上,繼續裝作昏迷的樣子,這樣也好應對各種突發事件。

“唉,怎麼還不醒啊。”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在牢門外想起。

緊接著一個不慌不忙地中年男子的中年男子道:“中了曼陀羅的毒,能不死就已經是奇蹟了,這個人能不能醒過來還是個問題呢。我們進去了,給他換換藥就走。”

“韓太醫,你說皇上究竟怎麼想的,既然已經把他關進大牢,怎麼還偏偏要你來救他,乾脆讓他自生自滅不就好了嗎?他可是把廣湖王世子給打殘了,這鬧不好就是大問題,廣湖王也不是好惹的。”

聽著太醫和一起來這的人聊天,穆星河心裡知道了大概,那就是自己被抓進死牢,至於為什麼被打進死牢,而皇上又派太醫來救自己,想來多半是念在自己病故多年父親的份上罷了。

太醫給穆星河換了藥便離開,接下來就又剩下穆星河一人面對這死牢。

也不知道外面在自己被關進死牢之後都發生什麼事情了 穆星河急切地想要出去,可這大牢還真是不好出去。

摸了摸身上,一絲東西都沒有了,除了破衣嘍嗖的衣服,就只剩下自己手中的一枚戒指,剩下的東西應該是被人收去了。

該怎麼辦,穆星河站起身來在牢房內不斷踱步,可始終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上前伸手摸著掛在牢門外的大鐵鎖,穆星河皺皺眉看著足夠有一斤的鎖,不禁罵道,這不是要弄死自己嗎,都已經昏迷了,還看的這麼緊。

只能等著有人進來了,這樣才有可能搶鑰匙出去,在這裡等死可不是穆星河的脾氣。

牢房內一點兒吃的也沒有,穆星河只得減少行動,養精蓄銳等待。

在昏暗的牢房內不知道等了多久,之前來過的太醫和男人一起過來,端著一碗湯藥給穆星河灌了下去,穆星河忍住滾燙的藥水,等待可乘之機。

“韓太醫,你說這傢伙如果一輩子不醒怎麼辦?哎,可惜了咱們的好公主啊,天下第一才女怎麼就嫁給這麼個玩意兒。真是要把人活活氣死。”

“休得胡說,這種事情不是你我能夠議論的,免得惹禍上身。”在皇宮混跡多年的韓太醫勸起那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滿不在乎,扯著嗓子喊:“這有什麼,現在就你我二人在場,肯定不會有第三個人出現,如果真的出事了,那就是我惹你韓太醫,你把我給出賣了。”

韓太醫不再說話,給穆星河把脈,隨後嘖嘖稱奇道:“這人脈象平和,只是有些虛弱,按說是應該要醒過來的,怎麼到今天還是不醒過來,難不成真的醒不過來嗎?”

“醒不來醒的來都是一個樣子,這小子估計是活不了了,廣湖王可是出了名的寵溺世子,不然這世子也不會闖下大禍被皇上叫到京城訓斥,這次倒好,沒有訓斥呢,就被駙馬給折騰的大半條命都沒有了。”

韓太醫不說話,把穆星河的手放回原處道:“行了,我們走吧。”

那中年人聞言也回道:“行,這破牢房,我可一刻也不想呆。”

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

就是在這個時候,穆星河等待已久的機會到了,翻身下床,重拳打在那中年男人的脖子,那人反應不及,前傾倒在牢門柱子上,穆星河上前又補了兩拳,當看到那人真的被打昏,穆星河這才停手。

隨後轉過身,看著一臉吃驚的太醫道:“韓太醫,你的話沒有那麼多,我相信你肯定是個實誠的人。今天我問你一句,你答一句,如果說錯話,我可是破罐子破摔,世子我都打了,何況你呢?”

“我知道了,駙馬只管問,在下知無不言 言無不盡。”

穆星河剛想發問,背後傳來稀稀疏疏的小動靜,不回頭,穆星河反手一拳,打在一個結實的肉沙袋上,那中年男子狂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只能呆待著望著穆星河。

“呵呵,你再起來啊?再和我過兩招唄?”穆星河囂張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