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難了。”

“打仗就要有傷亡,不傷亡怎麼可能呢?”

………

稀稀落落的聲音都在否定穆星河的提議,沒有人願意思考一下,究竟有沒有別的辦法來操作,只是那種固化的思維最為致命,特別是對於帶兵之人,剛剛吆喝不可能最歡實的人都被穆星河一一暗自記在心裡,這也意味著這些人將來不會被提拔重用。

自己帶來的眾人都在思考,因為這些人都知道穆星河不會無的放矢,但是想來想去還是想不出那種可以減免傷亡的策略,祝海同樣是一臉疑惑的看著穆星河,似乎在穆星河的臉上可以找得到答案一般,

就在眾人絕望的時候,顧雨站出來道:

“大人,既然呢想要得到那些馬匹和鐵甲,肯定是不想發生打仗,因為一打仗,那些馬匹什麼都會損耗。再加上咱們剛剛平叛啊,所以大人你也不願意士兵們再流血,基於這一點,我想了好多,從策略還是從戰法,我都想不到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策略,不過…….”

說道一半,顧雨不再說了,可是,他再不說不要緊,關鍵是眾人的新奇之心都已經被勾住了,於是紛紛看著顧雨催促道:

“顧雨,大儒,就你最有學問了,快說說,說說你的辦法。”

被眾人期待的目光盯的有些不好哦意思的顧雨只好開口說:

“其實這個辦法有些陰損,但是也確實是一個可以減少傷亡的辦法,我不知道穆大人是不是這樣想的,但是以我的智慧也只能想到這一些了。”

頓了頓,顧雨瞅了眼堂上的穆星河,看見對方沒有什麼表示,於是接著說道:

“我看咱們可以下藥啊,他們羌人都是在馬背上生活的,但是由於羌人有錢,他們擅長養馬,也有鐵礦,會冶煉鐵,他們的生活普遍富足,既然富足了,他們就會不自覺的對吃的挑剔,我看我們可以在他們喝水的水源上動一動手腳,讓他們喪失戰鬥力,這樣咱們也可以坐收漁翁之利啊,這樣做雖然陰損一些,但好歹不用流血啊,總比打仗要好一些啊。”

說完這些,顧雨看到自己旁邊行伍出身的眾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於是趕忙補著說道:

“當然了,這只是我個人的淺見,還不足以讓各位動心和生氣的,但是我也是基於不動手,不流血這個方向去努力想的,你們當兵的可能對這個不屑,我也不怪你們,具體怎麼做,我看咱們大家還是要聽穆大人的。”

好啊你個顧雨,居然又把皮球踢到我這裡來了,堂上的穆星河心裡這個氣啊,可是到底是文化人,有學識,說話也沒有什麼毛病,穆星河只能心裡默默罵顧雨兩句,但明面上還是說道:

“沒事,現在就是讓大家討論的時候,咱們就是圍繞著兩件事,一,不能讓麒麟軍再有流血的人,二,如何可以安安穩穩將那八千匹快馬和鐵甲收集起來為我所用,各位,大家想一想啊,八千匹馬,鐵甲,如果裝備給麒麟軍,那麒麟軍的戰鬥力可就又上一個新的臺階了啊,這如何不讓人心動。快,你們討論討論,這時候沒有禁忌,大家完全可以暢所欲言,就是說錯了,我們也不會怪你們。”

既然話已經說道這個份上了,眾人也知道,穆星河對顧雨的意見說採納的,雖然沒有明說,但態度確實如此。

雖然作為士兵,專業就是打仗,但是又有哪一個人真的願意看到流血犧牲呢,大家安慰自己一番,也就同意了顧雨的想法。接下來的就是具體怎麼操作了。

最不開心的要數胡榮彬,自己卯足了勁兒可以上陣殺敵,居然被顧雨這麼一說,又改下藥了,氣的臉變顏色的胡榮彬根本聽不下去眾人的討論,冷言冷語的說道:

“大人,你們先討論吧,我有些不舒服,先退下了。”

還不等穆星河答覆,胡榮彬已經後退兩步,轉身離開,將寬闊的後背留給了眾人。

“大人,這個人就這樣,還望大人不要介意他的無禮。”

穆星河點點頭看著眼前這個替胡榮彬說好話的祝海,又好心的說道:

“你去看看胡榮彬,勸勸她,仗有他打的,但不是現在,他不能眼光只侷限於現在,只侷限於這小小的三兩州地區,得心胸開闊一些,多看一下,看到遠了就會明白我現在的良苦用心了。”

隨著祝海的退出離開,眾人的討論也落到了實處,最後穆星河直接下令:

“咱們就按照剛剛的商量結果,具體的操作咱們再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