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剩下的大夫也都紛紛轉頭,施禮。

“好了,大家也都辛苦了,這麼晚了還為張毅瞧傷,他現在沒有大礙了吧?”

被問到的大夫紛紛低下頭,不敢看穆星河。生怕自己說錯了話。

只有一個膽子稍微大一些的大夫一拱手,對著穆星河就說道:

“回大人的話,情況是這樣的,張毅大人的傷是好治,但是這箭矢已經被浸入了金汁,所以傷口會感染,我怕,這會影響張毅大人的以後健康。所以建議大人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什麼準備?”

“是做好要給張毅大人截肢的準備,他如果傷口感染的太厲害的話,只怕會有危險,這一點我們大家都不能保證。所以也就只能這樣說了。哎,關鍵就是怕感染的事情,再加上這箭矢距離張毅大人的大腿血管太近了,連將箭矢拔出來都是一件不簡單的事情了,所以我們這麼多人都在商討具體的方案。”

被這麼一說,穆星河才看到,張毅的大腿上有一枚不大的箭矢。原來的箭簇已經被人剪掉了。

“那既然是這樣,你們有沒有商量出來什麼結果呢?具體要怎麼做,你們誰可以現在就來答覆我一下呢?誰來答覆我?”

看到穆星河的臉色已經變了,眾位大夫多頭低多就更狠了,於是,那個剛剛搭話的大夫只好再次說道:

“大人,是這樣的,既然這張毅大人需要被救治,那我只能說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先把他的箭簇給輕輕拔出來,然後再將那些已經爛掉了的肉清理一下,最後再撒些金創藥,為今之計也只有這樣了,我們這麼多人也大都認可這個方案。”

穆星河被氣的皺著眉頭,看了看眾多大夫,只好說著:

“嗯,行了,我知道了,既然如此,你們還是好好做吧,張毅不能有事,這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希望他有事,如果你們是需要什麼,那就直接去好了,咱們這邊的事情都歸這個孫大人負責。”

說著穆星河又指了指孫胖子,好讓所有的大夫都記住他了。

“大人,話雖如此,但是要做到這一些,可是需要堅硬無比的內心,也得有清晰的判斷,這張毅大人,我有些害怕,這做事情不復雜,就怕這張毅大人會扛不住啊,這治傷期間會很疼痛的,咱們都知道的,怕只怕張毅大人會亂動,這荒郊野嶺的,我們也沒有什麼專用的東西可以束縛張毅大人,這也是我們遲遲沒有敢動手的原因是一樣的。”

既然這個大夫已經將事情說道這麼清晰明白了,穆星河想了想說道:

“那好,現在孫大人,你帶著人接著巡視去,我和留下來的幾個人,咱們幾個人一起按住張毅,讓他不要打到人,目前只有這種情況,咱們克服一下,畢竟是在這裡,營地,你們快快解決,我也好了解張毅的全部狀態。總之,有一個目標,那就是讓張毅活下去,並且活的還有好好的,還不能截肢,他是一個當兵的,他不能失去自己的大腿。這絕對不可以。”

儘管穆星河已經將話說的很客氣了,但還是讓不少的大夫心驚膽戰。

“好了,好了,咱們幾個,趕緊走到四周,圍住張毅,按住他另外,找幾個大粗繩子,先把他均勻的擺放起來,然後再用繩子綁,這樣就可以保證他不會亂動影響你們治傷的時候受到的影響不大。”

說完,所有人按照穆星河的豐富開始忙忙碌碌起來,有的負責點燈,有的負責磨刀,有的負責將張毅的周圍都給用繩子綁起來。

只有穆星河,抱著已經被動陷入昏迷的張毅,心裡百般滋味,會想起自己與張毅的第一次會面,第一次說話,又是怎麼走到今天的地步。這究竟是什麼原因呢,穆星河想不出是什麼原因,只好將這件事情埋在心裡,只有當自己夠感覺時候已經到了,所以就會將這件事情給說出來,畢竟這樣的事情,誰也不想遇到,更不想經歷。

那個上來年紀大大夫已經拿起一把窄窄的,刀口鋒利的刀來,穆星河就這樣看著,看著這老小子將張毅身上的傷口一丁點一丁點的處理,生怕將張毅給弄疼,所以老大夫真的是極其的用心了。

穆星河看在心裡,記在心裡,知道了這個大夫的不容易,特別是被自己仔細盯著,還要故作輕鬆的將手上的活兒幹完。

在長達半個時辰中,自己始終沒有看到有人來。可張毅卻被疼醒了兩次,而且還都被穆星河的好言好語給欺騙了。

大夫終於停下了手裡的活,對著穆星河說道:

“大人,箭矢取出來了,爛掉的肉也割掉了,如果張毅大人還有什麼吩咐。請您說吧。”

穆星河激動的說道:“好,太感謝了,你們辛苦了,趕快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