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水東引,頭疼的事讓別人煩惱去,凡事都是這一個道理。

這些日子,長沙城內南楚官員們的日子都不太好過起來。

畢竟這件頭等的大事是吳王和鄭王兩位殿下強壓下來的,這個樣子就算是難辦,事情也得硬著頭皮也得要完成下去。

現在為了這十萬兩紋銀,徐威和陳逸之、常英三人組可以說是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

徐威在南楚多年,這些官員的家底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三人先從這城內三品以上官員開始開刀,先派武衛軍去拿人,交得起銀錢的,贖人回家,要是一旦有哭窮的,那就直接讓三百個武衛軍大刑伺候了。

這種威逼利誘之下,那些個官員也都熬不下來了,這些日子倒也盤剝出來不少。

這些事情,李從嘉也有所耳聞。

望著桌案上遞過來的賬簿,隨手翻看起來,好傢伙,這裡面的東西還真的是不少啊,三、五日時間,這些人已經籌措到了五萬兩銀子,倒還真的是頗有些手段。

“哼……惡人,你們就會欺負我們楚人。”冷不防的,身後這徐小姐將茶盤往桌子上一放,氣鼓鼓的說道。

李從嘉現在對徐小姐這個“惡人”的稱呼已經免疫了,也罷既然這位徐小姐願意這麼稱呼就這麼稱呼罷,只要這茶水每日按時的遞上來也就不計較了。

當然這裡隱藏著的危機,李從嘉還是能夠察覺到的,自然知道後世也有一個人這麼幹的,最後導致本來大好的局面一敗塗地——那就是闖王李自成。

打定了主意要杜絕這個隱患,當然眼前這個小氣包子也不能就這樣放過,李從嘉端起茶來笑道:“這裡面可是你父親最為賣力的。”

見牽扯到自己的父親,徐小姐雙手一叉腰:“哼……父親那是被你們給矇蔽了。”

這個用詞倒是新鮮了。李從嘉來了興趣,將徐梓彤拉著坐到了椅子上,拱了拱手道:“敢問徐小姐,有何高見,還請賜教一二。”

徐梓彤直接將臉別了過去:“哼……不知道。”

簡直就是不給這位鄭王殿下面子啊……

李從嘉自己斟了一杯茶水,恭恭敬敬的雙手奉上,繼續討好起來:“徐小姐,還請賜教。、”

雖然還是哼的一聲,但是這態度就是完全的不一樣了。

風水輪流轉,這還不是要求到本小姐了嘛!

徐梓彤慢悠悠的把這杯茶給喝了下去。

還是有人服侍舒服啊……

眼前的這個李從嘉這樣看起來好像也沒有原來那麼壞了嘛!

徐梓彤歪著小腦袋想了想說道:“既然大家都不想來交這個錢,那你就想個法子讓大家都願意來交這個錢不就行了嘛。”

這話說得……李從嘉竟找不出一點兒的問題,不過這話說了好像和沒說一樣吧。

徐梓彤卻是忙完了一件大事,坐在來晃著小腿,最近似乎越來越喜歡看到李從嘉吃癟了。

……

“走,去街面上瞧瞧去。”

南楚的街面上,經過這幾日的平穩,也漸漸有了往昔的人頭攢動,南楚軍一觸即潰,早就拋下了兵刃,進了戰俘營。而更多的被臨時徵發的戍卒則更是滿心歡喜的回到家中,再加上現在街面上還有那武衛軍在維持著秩序,所以這些平頭百姓倒也沒什麼異樣的感覺。

只不過那些為官的最近的日子都不太好過了,一個個的提心吊膽的。這也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

李從嘉握著摺扇,正悠閒地走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