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備Joker”其實只有兩位。一位自然是亞瑟·梅林,而另一位,並不是自己。

千面大廳的門被推開了,一個高大的剪影被門外的燈光投射進來。

“我來遲了。”那人有著低沉,但又十分優美的嗓音。遲到者一步步走了過來。

他的腳步沉穩,魁梧的體型外罩著掛載裝甲片的教士黑袍,黑袍背部能隱隱看見屬於神廷

“裁決派”的光暈菱形標誌。銀白色的頭髮往後梳成背頭,曬黑的臉上有著駭人的疤痕。

如果要一一述說那些疤痕的來歷,恐怕會讓聆聽者驚到雙眼圓睜。他途經的黑暗中,似乎能看見一雙雙幽幽的狼目明滅。

“最後的狼人”範·海辛。他是唯一能與亞瑟·梅林抗衡的有力競爭者。

所有探秘者都知道,血裔是一種有著古老歷史的反基恩的存在。而為了基恩的榮耀,眼前這位

“血裔獵人”率領他的圓月家族奮戰三十餘年,竟將這種傳說中的強悍生物獵殺殆盡。

血裔在這個世界中已經變成了一種傳說。而代價是,圓月家徽下的成員也因此而凋零。

範海辛成了世上

“最後的狼人”。因為如此兇悍的戰績,有人私底下將其稱之為

“基恩的獵犬”。他本人並不反感這個原本略帶一定侮辱性的稱呼。如果說Ace級中最讓人不寒而慄的存在,恐怕就是這位傳奇了。

由於資歷和戰績,連亞瑟都不願意主動跟他起衝突。來到一眾強者之中,他毫不猶豫地站在了中間,站在了亞瑟的旁邊。

“以上。女士們,先生們,請把握最後的時間,設法繼承這張黑色的牌吧。你們會喜歡擁有它的感覺的。”說完最後的話,尼采走入黑暗中消失了。

只剩那張古老的撲克牌還靜靜存在於空中,接受幾位頂尖探秘者的凝視。

看了一眼鬼牌,範海辛望向亞瑟·梅林,彷彿身後其他Ace不存在似的:“亞瑟,就想當黑Joker了?”倘若梅林上位成功,他將成為協會歷史上最年輕的黑牌。

“為什麼不試試呢?”亞瑟試著與範海辛對峙。對方的身上不僅有屍山血海,還有最純粹的,聖裁之威嚴意志。

與其對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最後的狼人面前,那個偵探的經歷都顯得單薄了些。

“也許,覬覦不屬於自己的位置,是一件危險的事情?也許,你還需要好好將那張Ace在身邊多放幾年?”Joker在特殊時期可以徵召Ace。

人們無法想象範海辛如何接受羅蘭和尼采之外任何一個探秘者的徵召。

他並不是對權力多麼貪婪,只因心中有自己認定的次序。

“範海辛先生,雖然我很尊重您,但我還是會試一試的。”他們的積分十分接近。

最後的兩個多月,恐怕都會著手準備再去衝刺一項

“史詩任務”。順利完成者,就能成為排名第二的探秘者。當然,倘若兩位傳奇竟然都減少了史詩條目的話,最後將會進行一次評議,由會長層級決斷出任務的更確切價值。

總之,競爭到了最後階段。

“很好。”範海辛點了點頭。他轉過身,

“飛行家”和

“歸來的多蘿西”不得不讓開一條路,讓這位老兵離去。看著那光暈形態的菱形逐漸走遠,大廳中的氣氛有一些尷尬、只靈思風一雙大眼在眼鏡片下望來望去,這位紅衣意志的奉行者咳了咳:“這傢伙可真有點嚇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