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曼女士走在回家路上。這位曾飽受噩夢襲擾的黑人女士,手上的老繭彷彿在講述作為洗衣工的曾經。

在成為夜風信仰的執火者之後,她的心靈潛能被完全開啟了,不僅變得堅定勇敢,而且渾身散發著樂觀友善的氣息。

改善之後的心靈狀態,使她得到了一份更體面的工作,她如今在一個富裕的家庭中擔任管家。

工作輕鬆多了,收入也改善了他的生活。此時的她正走過公園。公園裡的路燈間隔拉得很開,過長的黑暗讓她不由得抓緊了手提包,《夜風長詩》就在手提包中——她並不是害怕可能出現的劫匪,畢竟,她知道夜風會庇佑自己遠離那種威脅。

她擔心的是,最近針對夜風信徒的那些神秘襲擊。她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心中也默默傾訴了起來。

她聽到左邊的灌木叢中傳來動靜。沒有駐足,只是繼續快速往前走著。

“不管發生什麼,只管往前走。”她還記得昨天羅傑斯先生對自己的告誡。

他似乎知道些什麼,卡曼無條件地信賴他。黑暗中傳來某種奇怪的、低沉的聲音。

一團發著光,似乎是某種奇異動物一樣的東西,沿著地面一路朝著卡曼女士的背影衝去……一隻靴子踩在鬼火上,瞬間熄滅了。

黑羽衛卡布林·洛裡不知從哪裡出現的,他揹著手堅定地攔在卡曼的身後,靜靜地凝視著灌木叢。

片刻之後,從中走出了一襲黑色的袍子。湮滅之眼面具,其上那小小黑洞裡有碧綠的磷火在燃燒。

另一邊,一個上身赤裸的人從樹上躍下,像一隻貓一樣,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手中拿著一把手斧,臉上是塗抹著血痕的人臉面具。血臉遺民低沉著身型,率領著自己身後的影子,悄悄摸向女人的背影……卡曼聽到身後有動靜,沒有回頭,依舊只是往前走著。

當偷襲者舉起手中利斧時,一根生鏽的鎖鏈纏住了他的手。血臉遺民轉過身,看見一個穿著黑色制服,身材修長的人。

他的胸口彆著一枚反射著微光的黑色羽毛。

“追憶者”麥克·唐斯。在他身邊,粗壯的鏽鎖鏈像是地龍翻湧泥土。卡曼快走出公園了,她路過了一盞路燈。

路燈下面有一張長椅。長椅上坐著一個奇怪的人——他正藉助路燈的光芒讀一張舊報紙。

等到卡曼路過,那張報紙被血暈染開來,一滴滴濃豔的鮮血沿著報紙中央摺痕滴落,落在地上,血珠沒有浸潤進土裡,而是變成了一隻只黑紅色的甲蟲,組成了一支浩浩蕩蕩的遠征隊,隨著女士的背影而去。

遠征隊的前方出現了一個男人,血珠彷彿遇到了一堵高牆,只能匯聚昂首。

男人穿著黑色的西裝,卻繫著一根彩色的領帶,臉上的讒臣笑得讓人毛骨悚然:“說實話兄弟,用這樣的手段襲擊一位平民女士,是否有些太過分了?……”卡曼往前走著,夜風緊緊跟隨。

她聽到身後的公園裡傳來了不小的動靜。今夜是新約城中許多夜晚中的一個,但對於肖申克·羅傑斯,對於卡曼,對於夜風信眾來說,卻是有些特別的一個夜晚。

肖恩掌握了明確訊息,由於針對信者們的零星襲擊沒有起到什麼效果,那些被委託的探秘者們準備來一次

“豎立典型”的恐怖襲擊。他們盯上了執火者階層的卡曼,召集了三名queen級打算發動聯合襲擊,試圖殺死她。

而肖恩早就為此佈置好了。他將三名黑羽衛佈置在伏擊地,自己保持密切關注。

不僅如此,他還提前告訴自己那名執火者:在那條路上昂首挺胸的走,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回頭,不要左顧右盼。

最終,卡曼安全回到了家。她沒有受一點傷,精神也沒有受到任何干擾,甚至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