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要讓懷特去偷東西?!”肖恩覺得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脾氣。

“我也不知道!”闖了禍的懷特鑽入了月光的馬甲兜裡,躲了起來“我就是想這麼做!”

跟自己真正的軀體比起來,這具大病初癒的老人身體,體力明顯不足,肖恩跑出沒幾步,就有些跑不動了。

他只能邁著彷彿灌了鉛的腳步,繼續往前衝著。

治安隊長帶著一個年輕的新兵,撞在了一個過路人的身上。

那人手中提著一個大籃子,籃子裡紅的、白的、紫的各種花朵被拋到了天空,引起了周圍人們的注意。

聾啞的賣花女急了,拉著治安隊長和新兵不放,一定要他們賠償。

肖恩和月光,這才得以逃到了一個窄巷中躲了起來。

“他媽的!”治安隊長大掌一揮,直接扇在賣花女的臉上,讓這個咿咿呀呀吵鬧的啞丫頭摔倒在地,不敢再作聲。

發現自己跟丟了,隊長帶著新兵怒氣衝衝地往前追去。

一邊臉紅腫的啞賣花女,只得從地上將被弄髒的花,一朵朵撿起來……

片刻之後,見隊長已經走遠,提著一籃子髒花的賣花女,也走入了那條窄巷之中。

“凱瑟琳!”肖恩低沉著聲音,朝著賣花女喊道。

“我說不了話。”撲克牌震動著,凱瑟琳·海莉低著頭,顯得心情很糟。

她的角色,是一個由於小時候發燒而聾啞的悲慘少女。

她抬頭看了看眼前的老人和扒手,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卡牌飛快震動:“情況很糟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凱瑟琳?”月光的斷手揣在兜裡,用手腕輕輕撫摩著那串手鍊。

“你們能看出來吧?這裡是那出戏劇的世界。”

“猜也能猜到,關鍵是——我們該怎麼從這裡出去?”

凱瑟琳煩悶地低下頭,半天沒有震動卡牌。

放在平常,她是不會有這種情緒表現的。

同樣的,這個故事中的角色,也影響到了她的人格。

“我仔細觀察過了。”半晌,卡牌才震動起來,“今晚,便是故事中的‘婚禮之夜’。

“如果,在這個世界中,故事仍然以原著所描述的結尾的話。

“這個世界線就會閉合。”

月光偏了偏頭:“世界線閉合是什麼意思?”

撲克震動,轉譯過來的語句,讓肖恩和月光兩人下顎鬆弛,露出了明顯有些恐懼的模樣:

“就是說,我們將永遠被困在這些角色裡,困在這個世界中,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