鍍金流動,形成了一把利刃,鍊金變色龍吐出的長舌黏附在弗蘭肯的手臂上,金色利刃透胸而過。

弗蘭肯笑著咳出了一口血:“這我也會。”

指骨和肌腱分明的拳頭上延伸出粗壯骨刺,一隻手完全變形成了巨大的利刃,穿透了溫蒂胸口。

情急之下,艾麗西亞拈起一枚看不見的棋子,在玄妙的棋盤上挪動了一步。

若有實質的,騎著白色戰馬的騎士朝著弗蘭肯衝鋒而去,博士被戰馬撞開,如同幾丁質反射著光芒的利刃也從溫蒂的胸口抽出。

女鍊金師一臉痛苦,趕緊將手心流動的融金澆灌在傷口上,一陣白煙,滿頭冷汗,狂流的鮮血好歹止住。

體無完膚的博士轉身,直接衝向沒有防備的艾麗西亞。

女棋手不慌不忙,投擲出的古箭鏑穿過弗蘭肯腋下,眼看拳頭即將擊中她,雙手輕輕一拍,她與那枚古箭鏑交換了位置。

“狡猾的丫頭……”帶著血腥的笑,弗蘭肯轉過身。

由於溫蒂重傷,卡洛斯陷入了狂怒的狀態,體型再度膨脹,身高几乎跟弗蘭肯持平。

手中的霰彈槍也膨脹了一圈,像是一頭暴怒難馴的野獸。

弗蘭肯稍稍收斂了笑意,左手化作一面巨大的龜殼,在抵擋住狂怒的連射之後,龜殼變得殘破不堪。

“他甚至能隨意改變身體的形態……”毛瑟步槍保持射擊,肖恩思考著,“極端的復原能力,以及信手拈來的擬態能力……

“這就是他利用那些無辜的人,所獲得的研究成果?”

肖恩還記得自己的心聲:“罪衍,獨屬於弗蘭肯一人。”

望向伊文的眼神變得堅定,肖恩將重傷溫蒂的靈力轉移給了“小丑隱士”。

膨脹的,冒著紅光的手雷炸碎了弗蘭肯手中最後一點龜殼,他似乎決定優先殺死女棋手,不顧卡洛斯的追擊,直接向艾麗西亞衝去。

肖恩看準了弗蘭肯的腳步,在他下一步踏足的地方,利用“役使萬物”的力量,使得大理石地面凹陷了一塊。

博士一腳踏空,滾倒在地,伊文滑翔而至。

雙手緊緊捏在一起,“鴿籠”的白光,被“鴉巢”的鮮血染紅。

渾身黑羽的“渡鴉旅人”,毛髮中摻雜了潔白和灰色,體型甚至超過了高大的弗蘭肯。

“灰羽旅人”用身體壓制住了弗蘭肯,如同矛戈一般巨大的鳥喙,以及獵刀般鋒利的爪子,瘋狂地撕扯著倒伏在地的弗蘭肯。

一根根紫黑色的觸鬚從博士身上湧出,糾纏住了灰羽的巨人。

兩個非人的巨物扭打在了一起。

肖恩半蹲在地,心湖平靜無波,手動上膛之後,在靈質步槍子彈裡,混入了最高濃度的“悲痛迷霧”。

灰羽旅人被粗壯的觸鬚絞殺,弗蘭肯享受著黑鴉與白鴿的血液,正在迅速彌合的臉孔面板露出了暴虐的微笑。

瞄準鏡中,肖恩冷冷注視著,終於不再動彈的弗蘭肯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