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欣賞風景的人眼裡,你才是最美的風景。

側耳聽那些情深意重。

他們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一刀一刀刮在她的心頭上。

天運算元低著頭,不敢與其對視,轉身落荒而逃。

小道姑的手捏成了拳頭,面板髮白,微微顫抖,淚光閃爍。

眼中,只有對他懦弱的失望。

當初的你,不敢反抗你的家族。

現在的你,連我都不敢面對。

新人入洞房,遍採花霓裳。

小道姑走了,帶著失望,帶著失魂落魄,帶著自己的愁緒,走了。

她再次開始了自己的漂泊。

反正這顆心早已千瘡百孔,怎懼你以薄情為刃,再添一道裂縫。

小道姑在門口牽了一匹馬,坐在馬上,不急不緩,手裡拿著酒壺,時而放進嘴裡飲上一口。

山門外,雪拂過白衣又在指尖消融,

負長劍,試問江湖諾大該何去何從。

“雲夢子啊,你真是個傻子,百年過去了,還是放不下啊,傻瓜,真傻,哈哈哈哈……”

小道姑騎在馬上,時而飲酒,時而苦笑。

今生至此,她就像是一個笑話一樣,連自己都嘲諷自己。

“終歸是我一廂情願,有始無終。”

一路走來,過往的點點滴滴,再次浮上心頭。

想起那年傘下輕擁,想起那年雨夜情話,想起那年撕心裂肺,想起那年,他一襲紅裝,高頭大馬,喜笑顏開。

一路走,一路想。

想忘,

卻忘不掉。

忽然,從天而降的兩道身影,打斷了她的回憶。

看著他們的樣子,小道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那兩道身影,一個身穿藍色鎧甲,一個身穿白色鎧甲,關鍵是,那鎧甲的臉上,居然還蒙著兩塊黑布。

這簡直就是把“我說壞人”這幾個人寫在臉上了。

你們裝就不能裝的形象點嗎?

“二位攔住貧道是有什麼事呢?”

小道姑喝了一口酒,嘴角掛起一絲微笑。

“愣著幹嘛,說臺詞啊。”

“啊?啊。此山是我開,此路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小道姑,老子看你挺有錢的嘛,把你身上的錢全留下,饒你不死,不然的話,就休怪我把你也抓回去當壓寨夫人了。”

藍色鎧甲人說的話中二氣十足,旁邊的白色鎧甲人以手覆面。

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