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大平原。

萬雷提前兩天出來了,他這次學精了。

上次到都城,沒地方住,硬生生的在酒樓喝了一天的酒。

這一次,他早早的出來,佔了個好位置,還饒有興致的搭了個帳篷。

這個帳篷,還是他在金仙秘境裡,經常住的那個帳篷。

只不過這次沒有親兵給他搭了,他只能和小雨妹妹親自動手豐衣足食。

他這個帳篷上,還畫了一個大大的帥字,畢竟當初他是全軍主帥,住的就是帥帳。

這也就使得,那充當維持秩序執法隊的三家大軍,看到他的帳篷後,下意識的以為是自家帥帳,差點進去稟報情況。

當然了,也少不了有將領過來盤問他這個帥字是怎麼回事。

而萬雷的回答則千篇一律,因為他長的帥,想要別人都知道他很帥,所以寫了個帥字。

三家大軍,將這片平原的方圓數十里給圍住了,中間的地方,不言而喻,那是賽場了。

而那些遊俠,則很自覺的圍在了這些兵士的後面,摩拳擦掌,準備在武道大會召開時大顯神威。

不過人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要用這麼大的場地,為什麼不搭建一個又一個的擂臺,好讓大家一對一的決鬥。

這才符合江湖英雄們的風範啊。

這三家,也太潦草了吧,太不重視這次武道大會了。

人們的嘴裡免不了的發起了牢騷。

三家,人家壓根就沒有把這些遊俠當回事。

今天是武道大會召開的日子,萬雷早早的收起了帳篷,和小雨還有老頭,一起站在了兵士們的身後,看著遠處的戰場。

還沒有開打的戰場。

人群裡的聲音不斷,都在聲討論著,嗡嗡嗡的,擾的萬雷很是心煩。

他目光掃視著全場,老頭提供的離昧仙長相,早就被他深深的記在了腦海中,此時他正賣力的搜尋著人群,目光在每一張臉上掃過,企圖找到那白衣飄逸的身影。

他沒找到那個人,卻看到了東邊,有一頂轎子,飛了過來。

轎子整體呈藍色,格外的奢華精緻,被三頭貔貅拉著,遠遠的飛了過來。人群立刻譁然。

“是不知火家的家主來了。”

“是不知火輕舞,傳聞,她去年冬至的時候,繼承了家主之位。”

“那是傳聞嗎?整個大晉誰不知道?”

“不知火輕舞唉,傳聞中的大晉第一美人,今日有眼福了,沒想到我周福居然能有幸見到傳說中的美人。”

一個樣貌猥瑣的山羊鬍青年,死死的盯著前方的那頂轎子,那痴漢模樣,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唉唉,口水收一收,下一句你是不是該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也不瞧瞧你那損色,人家能看你一眼嗎?就你那身板,頂得住嗎?”

“被吸乾了我也願意。”

“切,癩蛤蟆……快看,出來了。”

只見那轎子門簾輕輕掀開,不知火輕舞身著一襲藍白長裙,身子婀娜,面容嫵媚,手裡還把玩著一把小扇子。

當她看到下方發出陣陣狼嚎般的歡呼時,嘴角掛起一絲不屑的笑,鄙夷的看了一眼下方的群狼。

她也沒有下車,就坐在轎子的前端,兩條修長的逆天長腿耷拉在半空中,隨意搖晃著,手中扇子輕輕扇動。

這宛如鄰家有女初長成一般的氣質,讓下方的群狼再次歡呼。

不知火輕舞來了,那麼她的老對頭,襲人緣君,自然也不會缺席。

只見西方一道藍色火焰燃起,洶湧踏空而來。

來到近處,人們才看清楚,那一襲白衣的襲人緣君,正騎在一頭貔貅身上,目光陰沉,面容冷峻。

襲人緣君沒有看下面的人,而是直接看向了不知火輕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