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那不是信手捏來嗎?你且聽好。

一片兩片三四片,五六七八九十片。

千片萬片無數片,飛入梅花總不見。

好詩,好詩啊。”

雷少爺情不自禁的為自己拍手叫好,並且還使用了聯想法,硬生生的把一首寫雪的詩變成了寫花的,還把身邊二人的嘔吐聲聯想成是對自己的讚美,就更加開心了。

春樓共有五層,越往上視野越好,看到的景色越多越美,故而,每一層的消費價格都不一樣。

平頭老百姓想要附庸風雅,但奈何囊中羞澀,就只能拿出為數不多的銀錢,坐到一樓來品上一杯,甚至,你要不點菜的話,就只是在酒臺站著喝酒。

一般站著喝酒的,都是穿短衫的工人農民,偶爾有長衫而站著喝酒的窮秀才,說上一兩句茴字有四種寫法之類的話,也能惹得眾人鬨堂大笑。

二樓三樓,一般都是家境殷實的書生文人才能夠去的地方,他們站在視窗,舉杯邀明月,抒發自己對眼前美景的感慨,通常一杯酒下肚,能夠做三四首詩來為自己當下酒菜。

而四樓,卡座更少,通常都是大富大貴之家,才有錢能夠坐在這裡喝酒,且這一層只收火晶,不收銀錢。

五樓視野最好,景色最美,且只有一張桌子,非是不知火家位高權重之人,上不得這個地方,是專門為了達官顯貴安排的地方。

此時的五樓,便有兩列衣著不同的侍衛,站在兩側,目不斜視。

臨河視窗旁,兩名中年男人,一胖一瘦,正拿著酒杯,看著窗外美景。

“這次曹兄蒞臨我不知火家,倒是讓在下有些意外啊,沒想到,您這位堂堂三當家,居然肯輕易犯險,踏足別家領土。”

胖子笑呵呵的舉起酒杯,敬了一下旁邊的瘦子。

“犯險?你不知火家有何險啊?我們兩家世代交好,我曹洪文到了你們這,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樣,難不成,在自己家裡,還要提防著危險嗎?”

“哈哈哈,曹兄灑脫,小人佩服。”

胖子後退兩步,向曹洪文抱掌鞠躬,

“實在是有些對不住曹兄您了,我們不知火家家主正在前線指揮戰爭,二當家重傷療養,三當家不得不坐鎮家裡,以穩大局。

不得已,只能由小人來接待您了,招待不周,還望曹兄恕罪。”

“得了吧,景田,你我相識數十載,也算是老友了,整個不知火家裡,我就和你這個大總管最熟,若是派別人來接待我,我怕是也懶得說那麼多話。

也就你不知火景田,能夠讓我曹洪文願意坐下來品上一杯美酒,聊一聊風花雪月。”

“哈哈哈哈,是極是極,就憑曹兄你這句話,當浮一大白。”

胖子哈哈大笑,坐到了椅子上,再次舉杯一飲而盡。

他胖,站久了累。

“曹兄,你這次來,應該不是特地來找兄弟我品酒賞月的吧,有什麼要事,只管細細道來。”

曹洪文笑了笑,也坐了下來,

“怎麼,我這閒來無事,就不能找我的老友喝酒吹牛敘敘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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