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兒許久沒來鳳儀宮請安了。”

嘴上雖是責備,但眼底卻是盈滿了笑意。

“兒臣做了太子後,是有些忙了。沒能來看望母后,請母后責罰。”

場面話是這麼說的,皇后又怎會真的責罰他。養了十幾年的兒子,是她往後的仰仗。

如今他的兒子又做了太子,日後若是登基,她便是太后。

“平時若是無事,可常帶昭良娣來鳳儀宮轉轉。皇宮本就幽閉悶得慌,更不能總呆在那文華殿和東宮。”

皇后說的是昭良娣,不是太子妃。

“母后說的是,兒臣一月前同父皇狩獵,得了上好的墨狐皮,讓人給母后做得了個狐皮大氅。如今這天兒雖已漸漸變暖,但下一年還是用的著的。”

招手讓人將做好的狐皮大氅呈上來,皇后一看便知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你這孩子倒是個有孝心的,事事都想著本宮。”

“母后喜歡便好,這眼下有一件事,兒臣思來想去,還是應當告知母后。”

話鋒一轉,徐紹宸開始言其他的事情。

“何事?”

“宛國使者,已經到了城郊三十里外的驛站。不日就會進入聖京城,覲見父皇。”

“來朝貢的?今年這朝貢來的似乎晚了些。”

皇后不以為意,緩劃青花紋茶蓋,吹去熱氣,輕抿了一口。

反正這宛國土地瘠薄,人煙稀少。往年的朝貢都不是多好的玩意兒,想必今年也不會例外。

“朝貢只是其一,為宛國世子求娶晟國嫡公主,才是宛國使者此次前來最為主要的事情。”

聞此言,皇后臉色倏地變了變。

嫡公主,晟國只有四位。

已崩逝的太后,有三位長公主。皇后只有一位公主,也是皇后唯一的親生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