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許重熙的玉手,淺吻了一下。

“孤還要去看看昭良娣,今夜就不陪你了。”

許重熙巴不得他趕緊走,誰知道徐紹宸也不撒手,還是抱著她,厚顏無恥的‘哄’著她。

“你二人為姐妹,誰受寵於許家而言,都是無上的榮耀。可莫要爭風吃醋,反目成仇。”

許重熙剛欲張口讓徐紹宸清醒清醒,卻反被徐紹宸一把捂住嘴巴,不讓她說話。

“孤知道,你心裡有怨言。但孤也得雨露均霑,不能獨寵你一人,日後會好好補償你的。”

若不是徐紹宸捂的緊,許重熙非要張開嘴咬他一口。最好是能咬下來肉,疼的他齜牙咧嘴。

不要臉都到了這種地步,許重熙也是長見識了。

天色破曉,旭日將升。

許重熙這日難得的起了個大早,許依華也難得的沒來給她請安

用過了早膳,神清氣爽,正想著給自己找些什麼事情做。

沒想到,許依華身旁的陪嫁丫鬟清溪,竟隻身一人來了照昫殿。

“阿姐怎麼了?”

看著清溪進來那副憤憤不平的樣子,許重熙就知道阿姐那裡肯定又出事了,率先開口問道。

“方才良娣為那盆蘭花澆水,水不小心弄撒了,鞋襪也溼了。下人竟說沒有新的鞋襪來換,如今還只是二月,天兒也還是冷的,這明擺著不就是欺負良娣嗎?”

清溪為許依華打抱不平,氣憤至極。

許重熙蹙眉,按理說這偌大的東宮,怎麼可能連雙乾淨的鞋襪都沒有。

好端端的,這又是哪裡出了差錯。

許依華坐在窗前小榻上抽抽嗒嗒的抹眼淚,見許重熙來了便慌亂的側過身去。

“阿姐,我讓人帶了新的鞋襪過來,你一會兒換換吧。”

“多謝太子妃。”

許依華輕描淡寫的回了許重熙一句,還是不肯把頭轉過來。

“若是阿姐以後還缺什麼東西,只管讓清溪去跟柳嬤嬤要。”

這已是許重熙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了,畢竟柳嬤嬤可比她管用多了。

“東宮的婢子和內侍仗勢欺人,又怎會管我?”

“阿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重熙這才離開六日,竟都不知道,東宮的婢子和內侍這麼會欺負人了。

許依華聲音清冷的開口道;“妾身身份低賤,在東宮裡日日要看人臉色,哪比得上太子妃一呼百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