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於驛站休息,一行人在驛站停下來後,徐紹宸卻不讓許重熙下馬車。

不一會兒,徐紹宸又進了馬車,將早就準備好的白紗帷帽遞過去。

“你給我這個做什麼?”

普通女子出遠門是都會必備一頂帷帽,防被路人窺見臉面。

可如今這麼多兵士在身側保護,應該也就沒這個必要了吧。

打量著白紗帷帽,許重熙內心直犯嘀咕,她又非生的花容月貌,有必要遮面嗎?

“為你好,這帷帽孤讓人給你做的厚實了些,避寒避風。臘月天兒一天比一天冷,你可莫要在路上染了風寒。”

想的倒還挺周到,許重熙竟然生出了感激之意,卻最終也沒說些什麼。

帶上帷帽入驛站,休息時許重熙免不了要同徐紹宸一屋。

“我要換寢衣,你先出去。”

“太子妃在孤面前,弛其上服,表其褻衣,皓體呈露,弱骨豐肌,有何不可?”

司馬相如的《美人賦》寫的那般好,從他嘴裡說出來,竟有如此浪蕩不堪的意味。

“你若是不出去,我就去燭影屋裡換。”

“那不如你先試試出不出的了房門。”

“我不換了,想佔我便宜?做夢!”

反正又不是非得換了寢衣才能睡得著,許重熙也沒那個矯情病,穿著厚重的衣服也能睡。

“行了行了,真拿你沒辦法,換吧換吧。”

徐紹宸不滿的起身離開,關上了門。

門外不生爐子,有些冷。

等了一會兒後,想著應當是換好了,便又推門而入。

映入眼簾的便是許重熙只穿著褻衣褻褲,背對著他的樣子。

“誰讓你進來的!”

聽見開門聲關門聲,許重熙下意識的轉身,猛地往門口看過去,眼神中盡是慌亂和驚恐。

果不其然,徐紹宸正杵在門口,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徐紹宸表面上依舊雲淡風輕,看不出任何端倪。只是胸口輕輕一顫,心裡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許重熙氣急敗壞的迅速轉過身去,忙扯過一旁剛脫下來的衣服重新蓋在自己身上。

冬日衣裳厚重,又繁瑣。

沒人伺候著,許重熙一層一層脫的也慢,不過才將衣裳脫下來,徐紹宸便沒半點兒徵兆的推門而入。

真是弄了她個措不及防,偏偏徐紹宸還不被過身去,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