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徐紹宸喚下人進來伺候,穿上衣服後看都不看許重熙一眼就離開了。

榮軒王府的嬤嬤,進來恭候王妃起床梳洗,待不著寸縷的許重熙穿好裡衣。

強撐著身子下床後,柳嬤嬤便著急的走到床前,在凌亂的被子裡翻找了幾下。

抽出來一塊沾染著點點血跡的白色元帕,滿意的點了點頭,交給了在外面候著的丫鬟,吩咐去給皇后娘娘回覆。

將柳嬤嬤找了個由頭趕出去後,許重熙熱淚橫流,失聲痛哭起來。

“燭影,我要離開這裡。”

許重熙泣不成聲,臉上的妝都哭花了。

“主兒,您在說什麼胡話呢?”

“我說我要離開這裡,我不要做王妃。”

“這……小姐,您已入東宮,如何能離開呢?”

“我就是蠢笨,才會信了那徐紹宸。”

“主兒莫急,這其中可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有何誤會可言?”

“主兒,該去請安了。去晚了,皇后娘娘會怪罪的。”

柳嬤嬤在外扯著嗓子喊道。

“主兒,先去請安吧。今兒是新媳婦第一天去請安,不好晚到。”

“我不去,要罰便休了我。”

燭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不去怎麼行。

“主兒,您可不能耍小孩子脾氣。如今嫁到了皇室,多少人眼睛都看著呢。”

“我真想殺了他。”

“主兒,此話可萬萬說不得啊。您不為自己考慮,也得顧著許家氏族啊。”

是啊,她能怎麼辦呢?眼下這情況,什麼都做不成。

許重熙不再言語,拖著痠痛的身子,去了鳳儀宮。

先行跪拜大禮,再行問安禮。

許重熙本就是突然嫁給徐紹宸的,諸多宮內禮儀都還沒來得及學,便嫁了過來。

行禮時為了不鬧笑話,教養嬤嬤先跪,許重熙跟著跪。

皇家的顏面比什麼都重要,王妃和離,怕是聞所未聞。

許重熙心煩意亂,精神恍惚,一時間竟在問安禮上走了神。

皇后臉上已有不滿,心中對這個強塞過來的王妃,更是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