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凡醒來時,發現尹晴柔小貓似的依偎他懷裡,想欠欠身子,又怕驚動她,只好拿過一旁的遙控器,開啟電視,將聲音調至最小,哪知剛切換到宛城都市新聞,便傳出一條爆炸性新聞。

“上午十一時,兩名盜匪潛入清水灣別墅區某別墅內,因財物分配不均,大打出手,彼此死於對方槍口下,事後經法衣鑑定,兩人均為吸毒人員,據警方推測,可能毒癮發作,產生幻覺,才拔槍相向,二人身份正在進一步調查中。”

美女播音員將一場轟轟烈烈的肉身戰,說成毒犯盜竊案,說明政府這邊出面干涉,確切的說是警方或秦方正起了作用,不然的話,這麼大的事怎能掩蓋住。

夏凡嗤鼻一笑,自是不相信輕描淡寫的鬼話,導致什麼樣的後果,自是心中有數,覺得沒意思,切換到其它節目。

“夏……夏凡,救……救我!”

冷不丁的夢囈聲從尹晴柔嘴裡發出,兩臂將夏凡摟的更緊,或許只有這樣,才覺得安全。

夏凡也緊緊的擁著她,手掌摁在她的後背,愛憐的注入鬼魄靈氣,直到尹晴柔安詳的睡著了,眉頭舒展開來,才收回手,輕輕將她放於沙發上,回到臥室取來一條被褥,幫她蓋在身上。

神識外放,快速掃過夫人房,發覺詩音並無異樣,可能也睡著了,這才躡手躡腳出了門,趕到隔壁,與關小刀一眾,商量對策。

室內除了董戰睡著外,關小刀、巴頓和死神正在聊著什麼,見夏凡進來,紛紛離座,把夏凡讓到沙發上,四人共商下一步打算。

據關小刀講,幾十條兄弟性命慘死於貓頭鷹和關宇二人手裡,那一天晚上,外面下著瓢潑大雨,正是一月一次的幫會,大部分精英到齊,只是開了不到五分鐘,便闖進來那兩個煞星,揮舞著尖刀見人就捅,兩人一邊殺人,一邊攀比誰殺人最多,簡直拿生命當兒戲,偌大的地下室,頓時血流成河,到處是嗚呼哀哉之聲,關小刀和董戰是最後撲上去,沒過幾個照面便倒在血泊中,醒來時,發現自己處在大鐵籠裡。

巴頓和死神是在夏凡家門口遭遇襲擊的,因為之前幾天裡,兩人發現有陌生人跟蹤尹晴柔,於是心照不宣的晚上守護於其周圍。

起初是關宇企圖越牆而入,被巴頓攔下,藉著月色動起手來,一個是炎黃特戰隊現役人員,另一個是某特種部隊的曾經的兵王,兵王對決,打的是旗鼓相當,聽到動靜的死神,加入戰團,形勢陡轉,立時偏於巴頓一方,在關宇毫無還手之力時,貓頭鷹的出現,打破局勢,結果不敵,當場擒獲二人,隨後關押在郊區那處農家院地下室。

瞭解所有經過後,對於巴頓和死神戰敗,夏凡並不感到吃驚,因為貓頭鷹的身手已到了恐怖的程度,即便是他,不動用鬼魄靈氣,斷然難以取勝。

夏凡皺著眉頭,分析道:“種種跡象表明,貓頭鷹二人是劉麗請來的幫手,那麼她身後究竟是什麼人有如此通天的本領,讓兩名炎黃特戰隊人員誓死效忠,莫不是京城裡有秦家的親戚?”

巴頓略有所思的說道:“此二人來的異常兇猛,表面上看似劉夫人是罪魁禍首,一切來自於她的指示,我總覺得事有蹊蹺,能鬧出這麼大動靜,不是小小的副市長能操縱的,或許真正的主謀另有其人,劉夫人不過被其利用,當了炮灰!”

“我贊同巴頓的說法,何況據咱們的眼線彙報,最近秦家大少秦浩,與另兩個神秘人物,碰面頻繁,不知是不是那兩人背地裡搞鬼?”

關小刀將心裡所知道的一併抖露出來。

“哦,可知道那二人是誰?”

夏凡忙問。

“我派人調查過,分別是文豪和林家的林少傑。”

關小刀直接道出二人名字。

夏凡心裡猛地咯噔一下,終於找出正主,在宛城能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既不是秦家,也不是林家,而是文家,文戰海可是宛城市一把手,你說秦浩和林少傑能不巴結嘛?何況有著夏凡這個共同的敵人,所以,文豪可能性最大,或許為了一掌之辱,為了奪女人之恨,不管咋說,那天是他壞了文豪美事,強行帶走**瑤,但想不明白的是,為何又對雲家下手,他不是與**瑤大學同學嗎?而且一追求對方,兩家又關係匪淺。

“太複雜了,文書記的兒子也摻和進來,一個老爸是市委書記,另兩位老爸是副市長,相當於把宛城的天給捅破了!”

巴頓非常清楚眼前形勢,極為不利,說句不好聽的話,在宛城已無立足之地。

死神大嘴一咧,不屑道:“要不趁著天黑,我去把那三兔崽子都咔嚓了!”

“我認為不妥,如此以來,所有矛頭會立即指向夏凡,到時候恐怕再無脫身之機,倒不如想一個周全的法子,既能教訓對方,又能狠狠的震懾!時日方長,留著慢慢收拾!”

關小刀畢竟從社會上摸爬滾打出來的,有著自己獨特見解。

“恩,殺一人容易,讓對方害怕難!”

巴頓感慨道。

“人死燈滅,一了白了,哪那多屁事!大不了,我去境外躲避一陣子。”

死神不以為意,在他眼中,殺人便能解決一切。

“好了,目前你們首要任務養傷,把身體給我養壯實了,我會從京城請人來指導你們,在遇到像貓頭鷹這樣的敵手,不至於慘敗!這幾天暫時留在這裡療養,最好不要私自出門,吃的喝的只管往總檯打電話即可。”

夏凡又檢視了一遍幾人傷勢,真心覺得自己醫術進步不少,能在短短一日內,傷勢都好了五六成,對天醫神術更加自信,相信隨著修為不斷提升,醫術也會達到一定高程。

告別關小刀等人,夏凡下到一樓,儘管已是晚上八點,但見雲流風和一幫保安仍在大廳嚴防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