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緩緩駛出的兩輛車,夏凡神識一掃,發現第一輛車裡坐著文豪和秦浩,後輛車裡是秋道大師和幾名保鏢,唯獨不見林少傑,這讓夏凡心裡一揪,猜測著是不是執行某項任務去了,神識死死鎖定文豪的座駕,一路追到小區外,隨即攔了輛計程車,疾追而去。

追來追去,竟然抵達第一人民醫院,文豪一行下車後,急急往住院部行去,那種陣勢,到哪兒都退避三尺。

為了避免遇到熟人,一進入院子,夏凡就捂上口鼻,與文豪一眾始終保持二十米左右,由於進出人流量較大,文豪並沒察覺身後的夏凡,渾然不知的去了神經外科。

確定文豪所進的病房後,夏凡進入值班室,還好沒人,想必此刻都去查房了,隨便拿了件白大褂穿在身上,一摸口袋,有一次性口罩,彷彿事先安排好一般,沒時間考證用沒用過,直接套在嘴上,然後,順著走廊向前走去。

文豪所進的病房,不難找到,因為門外守著幾個凶神惡煞般的彪形大漢,均帶著不善的眼神打量著過往的行人,甚至病人從他們經過,也不放過,看到這種人,紛紛繞開,沒人敢停留。

接近病房的時刻,夏凡利用靈目,已經掌握病房內情況,做到心中有數,步子沉穩的到了門前,“病人正在查房,請你們讓一下。”

其中一大漢,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夏凡一番,“沒搞錯吧?裡面有醫生在查房!你是哪位?”

“當然是這裡的醫生嘍!哦,剛才拉肚子,趕緊地閃開,別耽誤了正常工作!”

夏凡表顯得頗為不耐煩,一推擋在面前的大漢,推門跨入病房。

入眼處,只見一行醫護人員活像犯了錯誤的孩童,紛紛垂著頭,乖巧的連眼皮都不敢抬。

文豪以盛氣凌人的姿態,怒聲喝斥著:“你們這些醫生,根本就不如走街串巷的江湖郎中,病人癱瘓了,送到這兒來救治,你們一個個卻束手無策,各項檢查單摞一塊,足有一尺厚,起初口口聲聲能夠治好,現在咋都焉了?嗯?誰能告訴我!”

醫生們戰戰兢兢,硬是不敢說一句話。

越說越來氣,文豪竟然一巴掌甩在一名醫生臉上,“你不是神經科主任嗎?拿出你的本領來,要是治不好我的人,我叫你們全部下崗,永遠!”

神經科主任終於說話了,捂著臉,“文……文先生,我能理解您此刻的心情,不過,反過來說,作為醫生誰不想把病人治好,聲名遠揚,何況是你的人,無奈黔驢技窮,治不了這怪異的病症,您也看過檢查報告了,各種最先進的醫療裝置都做了,對於癱瘓的病因,仍是沒一點頭緒。”

“哼,學藝不精,怪你們沒本事!我告訴你們,這兩位不是一般普通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吃不了兜著走!”

文豪急的直抓頭。

“都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請權威專家過來醫治!”

秋道大師一聲猛喝,望著炎黃特戰隊的兩名成員,被夏凡打傷後,開始還能站立,可惜沒過多久,雙方癱倒不起,經過院方全力搶救,病情沒一丁點好轉,他不明白,夏凡在他們身上究竟做了什麼。

文豪再次狠狠瞪了眾醫護人員一眼,衝秦浩道:“少傑那邊該動上手了,咱們也走吧。”

秦浩一直沒吭聲,因為發現站在最後排的一名醫生有點熟識,只是身著白大褂,又戴著口罩,無法一窺真面目,隨即覺得自己于敏感,疑神疑鬼,於是,隨文豪出了病房,路過夏凡身邊的時候,足足直視了兩秒鐘,才大步而去。

秋道大師可能受傷緣故,並未察覺近在咫尺的夏凡,隨著眾人一道離去。

待人走遠了,一年輕護士終因壓制不了情緒,掩面大哭。

“市委書記的兒子都了不起嗎?這種病哪怕跑到國外去醫,也未必醫得好,拿我們撒什麼氣!”

“我們做醫生太受窩囊氣了,實在不行,偷偷拍成影片,傳到網上去,讓全國人都知道,文書記的兒子是一副什麼德行,人肉搜尋,說不定連他老子一起弄下呢!”

“小聲點兒,隔牆有耳,胳膊擰不過大腿!誰叫我們是神經科醫生呢,該著倒黴。”

“要不,讓院長出面解決吧?稍有不慎,被開除事小,沒看到文先生身邊那些人嘛,一看都不是善茬,搞不好打我們一頓……”

“夠了,都給我閉嘴!注意自己的言行!”

神經科主任一聲嘶吼,望了床上的患者,訥訥道:“或許有人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