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新的發現,頓時令夏凡激動不已,要知道最初接觸鬼門針法的時候,只是覺得好奇,才盲目學習的,哪成想兩年之後,鬼門針法不僅略見小成,而且經脈內多了鬼魄靈氣,上蒼果真垂憐於他。

夜深人靜,夏凡如老僧入定般盤膝坐在床上,試圖控制這股氣體,哪知在經脈內東竄西撞,不受控制,不過,經過反覆嘗試,最終被他牢牢掌控,直到累得筋疲力盡,才酣然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夏凡被一陣急促的鈴聲驚醒,迷迷糊糊中,熟練的摁下接聽鍵,沒好氣的問道:“哪位?”

電話那頭立即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是張新民,夏凡,很抱歉打擾了你的清夢。”

“張院長呀,有事嗎?”夏凡精神一振,語氣變得恭敬起來。

“是這樣,兒科有位特殊患兒,病症非常奇怪,我從醫這麼多年從未見過,實在沒有辦法,這不突然想到了你,另外,今天咱們順便把合同簽了,省得一些嫉妒你醫術的人胡說八道。”張新民有條不紊的說道。

“好吧,我會盡快趕過去。”

掛掉電話,夏凡有些忐忑,他心中明白,張新民口中的患兒得的絕非尋常之症,口口聲聲請他去治病,其真正目的應該是考驗,試探他值不值三十萬,毫無疑問,如果患兒治好了,夏凡就可以名副其實的成為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生,萬一治不好,那麼他與醫院的合約將會終止於一年,因為張新民是個比較現實的人,從不養閒人。

起床刷牙洗臉,忙碌一陣後,夏凡出了門,在路邊小攤上吃了些早餐,然後,乘公交車直奔第一人民醫院。

早上正值上班高峰,公交車內擁擠不堪,寸步難移,夏凡好不容易擠到中間停了下來,和別人一樣緊緊抓住扶手。

很快過了幾個站口,車裡的乘客已達到飽和,八月的氣溫,早上雖然相對清涼一些,但好心的司機師傅還是開了空調,所以,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裡雖然有一種窒息感,但仍顯得很安靜。

“咳,大家注意啦,車上有小偷。”一道悅耳柔美的聲音響起。

眾人聞言,下意識的檢查自己的財物。

約莫過了二分鐘,那聲音再次響起,“喂,長的人模狗樣,原來是個賊,不收手的話,我可要報警了。”

眾人循聲望去,卻見一位身材高挑,頭髮披肩,頗具古典美的白衣女子,正朝某個方向怒視著。

順著美女的目光,看到一個光著膀子五大三粗的黑臉壯漢,手裡提著一個旅行包,當發現有人看向他,牛眼一瞪,立即破口大罵,“奶奶的,都看我幹嘛?活膩歪了是不是?還有那個小妮子,你喊小偷看我做什麼?哦,不會愛上大哥這身膘了吧?”

“無恥,我勸你最好趕快下去,這麼多人容不得你囂張。”白衣女子氣呼呼的,她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明明是個小偷,竟然光明正大的調戲她。

“哎喲,哥哥就做些無恥的給你看看。”黑臉大漢不僅沒有打算下車,反而,嬉皮笑臉的走向白衣女子。

黑臉大漢本身一臉兇相,言語間又那麼囂張跋扈,哪怕白衣女長得國色天香,也沒人敢站出來幫她說話,而呼啦閃出一條小道來。

“你,你要幹嘛?”這一刻,白衣女心生怯意,令她失望的是滿滿一車廂人,愣是沒一個人站出來指責小偷,如今的社會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嘿嘿,你不是說我無恥嗎?哥就告訴你了,我還下流。”黑臉大漢眼裡彷彿只有白衣女子,一步一步逼近。

“司機師傅,直接去公安局。”做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偏偏又是孤軍奮戰,無奈之下,只好求助公交車司機。

公交司機是個中年婦女,聽到求助後,一踩油門,立即加速行駛。

“啪”

“你他媽的找死呀!把車停下,信不信我捅死你。”突然間,另一男子的巴掌打在司機臉上,手裡握著一把水果刀。

“嘎吱”

公交車停在路邊,女司機臉色蒼白,坐著一動不動,因為那把水果刀正架在她的脖子上。

“走,跟我下車。”黑臉大漢一把抓住白衣女子的胳膊,白衣女子使勁的掙扎,卻無濟於事。

“放開我!混蛋,放開我!”黑臉大漢拖著白衣女往後門走,白衣女死死抓住車座不肯放手。

“壞蛋,不要欺負大姐姐。”一個十多歲小男孩從坐位上跑出來,掄起小拳頭衝向黑臉大漢。

“小兔崽子,滾開!這麼小還想英雄救美啊!”黑臉大漢一腳踹在小男孩小腹上。

小男孩一屁股跌坐在車上,他沒有哭,而是揉了揉肚子,還想衝過去,卻被一好心大媽拉住。

“畜生,連小孩你也打,我跟你拼了。”白衣女子猛地在黑臉大漢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一塊肉生生被咬掉。

“死三八,我廢了你。”黑臉大漢手裡多了個刀片,毫不遲疑的朝白衣女子俏臉上劃去。

“欺負女孩子,真不要臉!”有位男士實在忍無可忍,怒聲喝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