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了一輩子中醫術的李純風,對於這個問題毫無難度可言,清了清嗓門,張口就道:“醫者運用視覺,對人體全身和區域性的一切可見徵象,以及排出物等進行有目的地觀察,以瞭解健康或疾病狀態,稱為望診。”

郭義滿意的點下頭,“非常好,請坐。”

等李純風落座後,郭義補充道:“望診,顧名思義,多以觀察為主,如人的神、色、形、態、亂象、絡脈、面板、五官九竅等情況,以及排洩物、分泌物的形、色、質量等,先祖們發現面色與舌象反映內臟病變較為準què,因而形成了面色診和舌診兩項中醫獨特的傳統診法,下面重點學習面色診療法。”

在場之人大部分或多或少均涉獵過中醫,只不過不是很深,在西醫盛行的今天,除了中醫師外,哪還有人相信中醫,都認為中醫故弄玄虛,招搖撞騙,治不了疾病,所以,一聽到學習面色診療法,有些人甚至搖頭。

看到下面反映,郭義並不生qì,誰叫現在的中醫師不爭氣,等他觀察一遍後,指著李純風道:“兩眉間為肺,顏色白黃則有病,想必喘氣不暢,應有肺病。”

李純風豁然一驚,忙起身恭聲說道:“支氣管炎引起的肺心病,五載有餘。”

柳四海用鼻子一哼,顯然不相信中醫這麼神奇,哼唧道:“都喘成那樣了,傻子也能看出肺上有毛病。”

聽到此言,郭義目光落在柳四海身上,淡然一樂,“鼻樑為肝,顏色發紅烏暗則有病,長期過量飲酒,導致酒精性肝炎。”

起初柳四海不以為意,冷笑不止,突聞酒精性肝炎,一張臉登時變成豬肝臉,難以掩飾的詫異神色,比被雷劈還要驚駭,張著大嘴巴,良久,才顫聲問道:“你確定之前沒見過我?”問了之後,才意識到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人家是國醫大師,豈是他這種小人物結識的。

“還有你。”

郭義又說道。

月天華髮現郭義指的人是他,立即喜眉笑眼道:“老教授,老專家,麻煩你給我瞅瞅。”

郭義看了一會,不住的搖頭。

見教授這種模yàng,月天華嚇得半死,額頭都滲出汗來。

夏凡也是心裡一咯噔,他知道歐陽雲朵種在月天華身上的蟻蠱沒驅除,那麼當著月嬋面給的是普通的止癢藥,只能暫shí緩解一陣子,以後還會復發,因此,生怕郭義察覺出來。

“如果判斷不錯,你乃腎虛之症,古有云:兩咀角為腎,顏色白淡則有病,不過,隱隱發覺你身體裡還有一種不明物種存在,但願是蛔蟲,吃些打蟲藥就沒事了。”

郭義皺著眉,冠冕堂皇的解釋道,除了蛔蟲判斷失誤外,腎虛之症診斷非常準què。

其實不用郭義說,月天華也知道,那次給夏凡下的猛藥,莫名其妙被自己喝光,那一夜,差點洩幹,能不虛脫嗎?雖然有點臉紅,並沒放在心上,尋思著改天吃些牛鞭鹿鞭之類的好好補補。

郭義的話,讓夏凡一顆懸著的心稍稍放下,而他右手邊的歐陽雲朵卻渾不在意,似乎不關她的事似的。

夏凡苦笑一聲,覺得自己擔心多餘的。

這個郭義可不是一般普通人,察言觀色的本領爐火純青,夏凡的細微變化,絲毫沒逃脫他的眼睛。

“小夥子,照著我教過的面色診療知識,來判斷一下我有什麼毛病。”

透過郭義一番聲情並茂的講解,準què無誤的診療,在場之人無不歎服,此刻,終於意識到郭義是一個醫術精湛的中醫大師,自是不可小窺。

夏凡沒料到郭義突地提問他來,定了定心神,將視線聚焦在他的臉上,按著所教方法,潛移默化的說道:“鼻羽為膽,黃為病,白中帶點為結石。”

停頓一下,瞬間啟動靈目,果真發現其膽囊裡有一個核桃大的結晶體,當即定為結石,繼續道:“其形如核桃般大小,另伴有兩個小結石。”

歐陽雲朵輕輕扯了下他的衣角,小聲提醒道:“有些話不要說得太滿了,言多必失。”

夏凡笑而不語,堪堪而坐。

郭義眼神閃爍,老臉變化不定,雙手撐著講桌,沉吟不決,看不出是喜是憂還是怒。

一見郭義這副德性,確定夏凡胡說八道,惹得教授動了肝火,尹天華心裡樂滋滋的,嘴上卻說道:“夏師兄,飯可以多吃,話不可亂說,明明郭老教授身體硬朗,紅光滿面,老當益壯,怎能患有結石之症呢?不要以為讀了幾年書,滿腹經綸,不過紙上談兵,現實點,這是醫術,誤診搞不好會鬧出人命的,嚇到老教授了吧!”

自從被夏凡整治後,侯腮一直尋找機huì伺機報復,沒想到機huì來得如此之快,立即附和上月天華的話,“我認為月少說的不無道理,像你這不負責任的行為,根本不是一名合格醫生,說白了不配做醫生,屎殼郎坐診--愣充專家。”

竟然有人公然抨擊夏凡,歐陽雲朵是可忍孰不可忍,橫眉冷目,怒斥道:“兩位醫術高明,可對郭教授做出正確診斷,嘰嘰歪歪說別人不是,小人所為!”

“所言極是,有本事自告奮勇,做出正確的診斷,在羞辱夏師弟不遲。”

傅鵬撇了撇嘴,狠狠鄙視著兩人一眼。

月天華噌一下站起身,正想反唇相譏,被郭義制止住。

“都給我住口!這位小哥所言不差,我確實患有膽囊結石,形狀大小數量非常吻合,前天剛做過超聲波,所以不用懷疑。”

郭義身子抖了抖,別誤會,不是憤怒,而是無比的驚駭欲駭,從中醫角度而言,有如此精準的診斷,別說是他,即使華夏御醫院最頂尖存在,也未必做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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