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後,夏凡和歐陽雲朵相繼回到宿舍。

“趕緊把你那髒汙身子漂白一下,最好用八四消毒液,省得帶回來一些不乾淨的病毒。”

歐陽雲朵沉著臉,氣呼呼的往沙發上一坐,像監理似的,生怕夏凡偷工減料,草草了事洗不乾淨。

夏凡無語,想解釋來著,又怕說不清楚,另外,加入世界醫者聯盟的事,目前,還不便讓她知曉,回屋取了身換洗衣服,老實巴交的進了洗澡間。

見夏凡一進去,歐陽雲朵猛地揪住自己頭髮,竟有一股扯掉的狠勁,不知嘴裡嘀咕些什麼,可能自我安慰吧,過了幾秒後,兀自擠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待夏凡出來時,歐陽雲朵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細著嗓子道:“阿凡哥,看你一身髒兮兮的,又一身酒氣熏天,是不是這兩天泡在酒吧裡呀?”

“嗯。”

夏凡一怔,隨即重重點頭,這個理由果然比自己想的好得多,只好默然承認,“被姓鄧的開除了,一時想不開,心情鬱悶,而你又不在我身邊,所以,稀裡糊塗進了酒吧。”

“原來這樣呀,那種地方以後不許你去,聽說那裡的女人很壞喲,男人嘛,難免偶爾犯些小錯誤,我不會放在心上的,你餓嗎?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歐陽雲朵好像一下子變了個人似的,溫柔體貼。

“不用了,剛剛吃飽喝足。”

到現在夏凡仍有點慶幸,若不是及時給自己施了針,喝那麼多酒,早在人前洋相百出,腦袋也不會保持如此清醒。

“好好休息吧,下午的課程就別參加了。”

歐陽雲朵覺得看不透夏凡,只好囑咐他休息,自己去上課。

“呵呵,我沒那麼矯情,精力充沛,身體倍棒,一起去。”

夏凡回房拿起本子和筆,隨歐陽雲朵離開公寓。

二人走進教室時,學員們均已到齊,其中不乏月天華和侯腮,看到夏凡,有人歡喜有人憂,傅鵬揮著手衝他打招呼,那副親熱勁,彷彿失散多年的親兄弟,柳四海、李純風倒是出於禮貌性點頭,而月天華和侯腮則不然,原本亢奮的臉上,瞅見夏凡後如同霜打的茄子,剎那間焉了吧唧,對於夏凡突然迴歸,看樣子相當意外。

眾人的反應一一落入夏凡眼裡,視若無睹,在最後排找了個空位坐下,歐陽雲朵冷眼掃了下月天華,便挨著夏凡落座,心裡犯起疑惑,他這兩天跑哪去了,反正沒敢回宿舍。

上課時間已到,從門外走進一中年女人,約莫五十歲左右,懷裡抱著一本厚厚的教課書,這人臉生,在坐的各位未曾見過,夏凡和歐陽雲朵更不用提了。

中年女人柔和的目光從每人臉上掃過,自我介紹道:“我姓黃,是華夏御醫院的御醫,應柳千方校長相邀,特來為你們授課,講解關於神秘而又難以啟齒的婦科。”

“哄!”

下面驚聲四起,能夠親眼目睹華夏御醫院的御醫,認為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議論聲更是不絕於耳。

“哎,聽說沒,只有咱們最驕傲的神醫才有資格進入御醫院,那可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沒想到此時此刻一睹她的風彩,果然與眾不同。”

“看黃教授穿著及神態,並沒發現特別的地方,走在大街上與普通農婦並無兩樣。”

“此言差異,你仔細觀察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無不表現出宗師般風範。”

“放屁!我還一副仙風道骨呢!”

侯腮竟與柳四海互掐起來。

黃教授臉色微變,不溫不火道:“想聽我課的學員,保持安靜,不想聽的,我也不勉強,即刻出去!”

最後一句話,著實把眾人震的不輕,別看黃教授面善,並不代表沒有脾氣。

只是一下子,偌大教室頓時鴉雀無聲,用噤若寒蟬來形容也不為過,生怕被黃御醫點名道姓請出去,像這種級別的課程,放在平時,哪怕花錢估計也沒這種機會。

見大家老實不少,黃御醫滿意的點點頭,開口說道:“眾所周知,多年以來,婦科疾病一直是女人們的健康殺手,常見病如痛經、月經不調、乳腺炎,乳腺增生,卵巢囊腫,隨著醫療技術不斷提高,這些疾病已經基本構不成危害,而且臨床上完全可以治癒,但是,一旦得了絕症,如宮頸癌、乳腺癌等,發現及時的話,多活上幾年不成問題,當達到中晚期,只能活上幾個月。”

“咱們御醫院的御醫們能治療這些絕症嗎?”

傅鵬妒忍不住問道。

黃御醫一頓,非但沒生氣,並馬上應道:“關於這個問題,這位同學問的好!即便你們不問,我也準備解釋一下,首先我要說明的是,不管是咱們華夏醫生,還是外國知名醫生,都一樣,到目前為止,仍然攻克不了癌症,所以,在坐的各位,不要把希望寄予於所謂的神醫御醫身上,他們都是人,只不過醫術比你們略高一籌罷了,甚至在某些方面還不如你們。”

“聽到沒,黃御醫說了,有些御醫神醫什麼的,醫術未必比我強。”

柳四海笑嘻嘻的眯著小眼睛,以致吐沫星子滿天飛。

他左手邊的傅鵬拿起書本使勁扇了幾下,不滿道:“噴灑農藥呢,去莊稼地裡,我又不是害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