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良美錦忽然提起文兒,一直垂頭站著的蘭秋猛然抬眼瞪著良美錦焦急道:“文兒!你們不能傷害文兒!他還只是個孩子!”

良美錦冷笑一聲:“你的孩子是個孩子,莫非善緣不是個孩子?你們一心想著害我們姐弟二人,就沒有想過,別人也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

蘭秋面色煞白,她心中又是驚慌又是害怕,文兒可是她的命根子!若不是因為程氏,她怎會跟著她千里迢迢來到這平安鎮,最後還落到這種境地?

“良美錦你想怎麼樣?!”程氏聽良美錦言語似乎要對文兒做什麼,她一張老臉上滿是刻薄,即使到了這種地步,她仍舊覺得自己可以拿捏良美錦。

“文兒不過一個八歲孩童!他懂什麼?你若是敢傷他,天地不容!”程氏叫嚷著罵道。

“當你一心想著如何害我們姐弟二人時,有沒有想過,天地不容?有沒有想到會有今日?”良美錦冷漠一笑:“你說,我可以放過文兒,讓他免去牢獄之災,你不說,便讓你們一家三口團聚,一起在大牢過後半生!”

程氏見良美錦神色認真又冰寒,顯是認真的。

她囁喏了幾聲,終究是咬著牙不肯說!她更是狠狠瞪了蘭秋一眼不准她說。

可是蘭秋怎會聽程氏的?

蘭秋聽到文兒也要被送到官府,當即驚慌的哭泣起來:“別,別,文兒他什麼都不知道,美錦,你千萬不要傷害他,我求求你……”

說著,蘭秋忽然轉眸惡狠狠的瞪著程氏道:“這一切都是這個老泥鰍的注意!是她想著霸佔你們的田產和家產,這才會處心積慮的害你們啊!”

程氏聞言,當即大罵回去。

二人平日裡一副母慈子孝的樣子,卻誰知,她們二人根本不是親生母女,至於她們的來歷和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我問你們答,我便可放過文兒。”良美錦淡漠的聲音打斷二人的爭吵怒罵。

蘭秋一心記掛文兒,良美錦問什麼,她自是全部說出。

原來蘭秋同程氏乃是婆媳關係,依著她的說法,他們一家本也是個富戶,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他們家鄉鬧了災荒,之後又鬧起了瘟疫,無奈之下,他們一家只能逃難躲避,在逃難的路上,蘭秋的男人,也就是程氏的兒子病重沒了,這才剩下他們孃兒三。

之後,他們逃到了北方一個名為廖縣的地方,而他們便是在那裡遇到了良致遠。

“……是你爹救了我們,他是個好人。”蘭秋說著,心底竟似湧起了一絲愧疚。

良致遠救了她們三分,可是,她們三人得知良致遠的事情後,竟是反過來要害人家閨女兒子。

蘭秋不敢看良美錦,只是低著頭緩緩道:“我只知道這麼多,至於你爹為啥會給她那把匕首,我便不知道了。”

蘭秋看向一旁的程氏撇撇嘴:“這一切都是她指示的,和文兒一點關係都沒有,美錦,你,你可千萬莫要遷怒他……”

良美錦並不回答蘭秋,而是看向程氏。

“我爹為什麼會將匕首給你。”良美錦心中在打鼓,面上卻極為沉靜的盯著她。

蘭秋見程氏還是死鴨子嘴硬,不禁有些焦急起來:“你這個老毒婦已經將我害成這樣!如今你還要將文兒也害進大牢內嗎?”

假冒身份,暗中陷害,這樁樁件件到了官府那,都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