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晉身為帝王,不管是頭腦還是謀略都是一等一的,良美錦不過提了兩句,周晉便感覺出了危機。

尤其是像良致遠這樣一個逃了十幾年的人,在皇宮中若是沒有人幫他,他怎麼能安然的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這一次若不是良美錦說出來,周晉根本想不到良致遠竟然進了皇宮,這麼一個危險的人物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知待了多長時間!

想到這裡,周晉的面色更為陰沉。

“……良美錦,你向朕求免死金牌,是為了你的父親?”周晉聲音陰沉的說道。

良美錦恭敬的站在那裡,斂眸平靜的說道:“是。”

“哼!”周晉冷哼一聲,一雙銳利威嚴的眼睛緊緊盯著良美錦:“他要刺殺朕,朕還要賜給他一張免死金牌,良美錦你是真的不懂,還是裝傻?”

一個刺殺皇帝的人,死罪都是輕的。

良美錦敢說出來,自然知道周晉會發火,而她也早已想好了應對之策。

只聽她淡淡道:“皇上您是明君,自然不會傷害無辜之人。”

“無辜之人?他要刺殺朕,還是無辜之人?”

良美錦抬眼直視這周晉陰沉森然的目光:“要刺殺皇上的不是民女的父親,而是另有其人,而父親也是被人矇蔽,他根本不知道當年大長公主府發生的事情!”

周晉面色依舊陰沉的可怕,他自然明白良美錦話中的意思。

就像他想到的,良致遠一個普通的百姓,還是一個逃了十幾年的逃犯,能進入這皇宮之內,身後之人必然厲害。

“那背後之人是誰?”周晉冷冷問道。

良美錦搖頭:“民女將這件事告訴皇上,就是希望皇上可以加個那背後之人揪出來,找見真正的兇手,也讓民女的父親看清事實,免得被人利用,丟掉性命!”

周晉面色陰沉的緊緊盯著良美錦,寂靜的殿內,落針可聞。

良美錦安靜的站在那裡,神色恭敬,脊背卻挺的很直。

“朕為什麼相信你?良美錦你是良致遠和長樂郡主的女兒,朕為什麼要相信你的話?說不定你是和良致遠串通好了來害朕!”

良美錦面色依舊平靜,她淡淡的看著周晉,說道:“皇上是明君,定然不會這麼糊塗。”

“良美錦,你好大的膽子!”周晉聲調陡然拔高,顯是動了真怒。

也是,周晉自被立為太子到現如今的皇帝,還從未有人敢如此跟周晉說話。

良美緊密額頭流下一滴冷汗,可是她面色依舊平靜,身形不動,淡淡說道:“民女言語無狀,衝撞了皇上,還請皇上恕罪,但是民女所言句句屬實,若是民女同父親串通來害皇上,民女何必將這件事告訴皇上,而不是瞞著皇上,任憑那背後之人繼續作祟?”

良美錦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倒是讓周晉心中的怒火減去了一些。

大殿內再次陷入一片寂靜,良美錦站在那裡,呼吸略微急促了一些,掩在袖中的雙手更是緊緊握拳,指甲都掐入了手心。

不知過了多久,周晉出聲說道:“好,朕便暫且相信你,你告訴朕你父親現在在哪裡,朕要將他帶來,問問他,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鬼,竟敢在朕的皇宮內行此等行徑!”

“皇上不可。”良美錦聽周晉的話,顯是又信了她幾分,她心底微微呼了口氣,緩緩說道:“民女同我父親相見,那背後之人必定是知道了,若是皇上您現在見了民女的父親,那背後之人必然有所防備,現在是咱們在暗,他們在明,若是皇上見了民女的父親,那必然會橫生枝節,變得他們在暗,咱們在明。”

周晉聽的良美錦一番言語,倒是說的頭頭是道,並且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