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致秋咬了咬牙,卻終究不敢在說話。

良美錦怎麼就這麼不上道?!

夜色將深,幾人都分別去了自己兀自休息。

良致秋一進屋,就恨恨的啐了一口,一屁股重重坐在床上,罵道:“這良美錦真是個死腦筋!看她平日挺聰明,怎麼這個時候反而犯傻?!”

程氏走過來,噓了一聲,忙探頭看了一眼睡著的文兒,這才轉頭瞪著良致秋罵道:“你嚷嚷什麼?”

言罷,程氏又冷冷一哼:“若不是你不中用,這件事本應該過段時間再讓良美錦發現。”

程氏和良致秋北門已經本已經計劃好,要設計吳言身上揣著鋪子的錢,誰知良致秋剛有了機會將錢偷出來,卻來不及塞給吳言,便發生了這種事情。

良致秋一聽,自然不服,她嚷嚷道:“娘,這可不能怪我啊,誰知道今天回來那麼幾個劫匪逃犯?”

說起逃犯,良致秋仍是心有餘悸。

“娘,可真是看不出來啊,良美錦這小蹄子,竟然連劫匪都不怕啊,那可是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良致秋神色中感嘆,也有鄙夷。

程氏聞言,卻是狠狠皺起了眉頭。

她們二人不休息,反而和衣坐在床邊,沉思著。

“良美錦不是個傻得,不像其他女子一般,好拿捏。”程氏低低出聲,那蒼老微啞的聲音中透著幾絲陰沉。

良致秋聽完,撇嘴道:“可不是麼,整個一不上道的小騷蹄子!”

昏暗中,只見程氏微微眯起眼睛。

“良美錦如此聰明,怕是不會輕易相信咱們。”從今天良美錦死活不讓良致秋管賬便可以看得出來。

如此想著,程氏的面色愈加陰沉。

“這樣下去,拖得時間越長,對我們越不利,現在,我們唯有快些將鋪子奪過來,最好再將良美錦給嫁出去,這樣咱們既能得到鋪子,還能得倒一大筆彩禮,到時候,即使良美錦發現什麼,咱們已經得到了所要的,只要有她白字黑字籤的字,咱們就不用怕她!”

良致秋眼睛也亮起來:“娘,您是不是已經有了主意?”

程氏眯起的眼睛中,陰陰沉沉的,滿是算計。

過了一會兒,才聽程氏緩緩說道:“既然良美錦不相信咱們,現在咱們只能走另一條路。”

“啥路?”

“儘快將良美錦給嫁出去!”

良致秋撇撇嘴:“娘,這個怕是也不好辦。”

良致秋將自己打聽到的全部告訴程氏,程氏聽後,不覺皺眉道:“龍炫?”

良致秋點頭:“是啊,聽說那個龍炫就是個普通的木工,不過,不止良美錦喜歡他,就連王杜鵑也喜歡他!”

“王村長家的女兒?”程氏微驚。

良致秋點頭,黑暗中,只聽她的聲音言語極度鄙夷嘲諷:“娘,你說這良美錦如此聰慧,咋就不知道嫁給王茂豐,這樣還能多要點彩禮呢,喜歡什麼木工!我還聽說那個木工家中無甚親人,那肯定也沒啥錢!”

程氏冷哼一聲:“那龍炫呢?”

良致秋道:“我找人打聽了,聽說是跟著木工鋪的掌櫃去了外地做生意,一時半會兒,怕是回不來。”

程氏陰沉的眼睛一亮:“正好,我們便趁著這個時候,將良美錦給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