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從頓時慌張起來,他匍匐在地,雙目圓整瞪著上方的御公子焦急喊道:“大人!下官冤枉!下官冤枉!”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證明了當年高從的確是翫忽職守,助紂為虐,沒有為鍾慧伸冤,才會造成了這麼多年的一番慘案。

當捕快將將高從的管跑脫至一半的時候,高從忽然發力,他將身邊的捕快一把推走,抬眼怒瞪著御公子叫嚷道:“龍御!即使你是將軍府的人又如何?!你不是欽差!你無權撤去本官的職權!無權脫掉本官的烏紗和官袍!”

高從是真的被逼急了,才會口不擇言,豁出一切大喊。

當良美錦和龍炫聽到這位御公子鳴叫龍御後,面色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良美錦想到前幾日,這龍御來找她時,說的那些奇怪的話,不由望向身側龍炫,神色深了深。

而龍炫也當即愣在那裡。

那一日在大牢內,龍御同他說話的場景還歷歷在目月,龍御顯然是認識自己的,而他們都姓龍,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這邊,高從怒吼完,杜令神色一冷,當即一個飛身飛下來,抽出腰間佩劍,那靈力尖銳的的寒劍便這麼架在了高從的脖子上。

“大膽高從!竟敢以下犯上!罪加一等!”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高從破罐破摔,怒吼道:“龍御!你是將軍又如何?即使是要審訊我,那也得是我的頂頭上司!只有他才有權處置我!你無權!你這是篡權!你便不怕被人詬病!被參上一本嗎?!”

“閉嘴!”杜令手下一轉,便見那寒劍直逼高從脖子,利劍刺入肉內,立時有血絲流出來。

“怎麼?被我說中,你們要殺人滅口嗎?”高從卻豁出去了一般,冷笑怒道。

龍御坐在首位,聞言,微微抬眸,淡漠的看了一眼高從。

“你認為我沒有資格?”龍御淡淡問道。

“是!”高從怒聲道。

杜令一臉鄙夷又嘲諷的望著高從,若不是因為有阻止的吩咐,他說中的劍早已刺穿高從的脖子!

龍御冷冷一笑,旋即,便見他從袖中拿出一塊方形金牌。

那金牌上雕刻有龍紋,上書“如朕親臨”四個大字。

高從渾身抖如篩糠,瞳孔驟縮,似是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他一個偏遠縣城的縣令,竟然見到了御賜金牌……

“大膽高從!見金牌如見皇上!你還不速速跪下!”

噗通!

高從身子一軟,像是被人抽掉了全身骨頭一般的,癱跪在地上,面如四季。

這一次,他是真的完了。

龍御本不想太過張揚,他亮出金牌後,便將金牌收了起來,再看向外面的那些百姓。

也幸虧他們是偏遠山村的百姓,並不認識這與此禁片,也便沒什麼反應。

他們只覺得這位俊俏的年輕公子極有本事,定是個厲害的人。

高從被脫下烏紗帽,脫掉了官袍,以貪贓枉法和翫忽職守害人性命兩大罪責本就判下牢。

至於鍾伯和鍾嬸,因其當年痛失女兒,不能雪冤,如今為了報仇,雖殺了劉堂,但劉堂本就該死,所以,罪責當從輕論處,直將他們處以流刑,發配南方小鎮許梁村。

而龍炫和良美錦本就是被劉成安和吳嫂子所迫害的受害者,自然是無罪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