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伯,我爺爺得有喘症,往年,到了這個時候,爺爺的並這個便會加重,藥石罔效,可是今年,吃了美錦的藥後,至今都未曾加重也未曾犯過。”

劉成安說完,不止陳青差詫異的看著良美錦,鍾伯亦是一臉驚異的看向良美錦。

“還有一事,你們恐怕不止,當初我爺爺和阿美在半山腰遭劫,是美錦垂首救了他們,當時爺爺喘症忽犯,且病情極重,但是若不是美錦及時出手相救,恐怕……”

說起這個,劉成安心底便滿是感激。

陳青呆呆看了良美錦一眼,而後喃喃道:“難怪……”難怪劉大哥那麼喜歡良美錦,原來,她並非普通女子,原來她還有一身好醫術?

鍾伯似乎被劉成安說動了,他看向良美錦的眼神閃過猶疑之色。

“……你果真可以治好內子的病?”鍾伯猶豫問道。

良美錦確實淡淡道:“能不能治好,我不知道,但是,若要看病,說先得要見到病人。”

“……好。”

鍾伯將良美錦帶入裡屋,陳青和劉成安則留在外間。

陳青抿唇看了一眼劉成安,輕聲道:“劉大哥,我們坐下等等吧。”

劉成安點點頭。

二人坐下,陳青心中幾個幾番掙扎幾番猶豫,終究是忍不住的出聲問道:“劉大哥,你們究竟有什麼危險的事情要來找鍾伯?”

頓了頓,陳青猶疑問道:“你們是想要鍾伯他們上堂作證嗎?”

劉成安看向陳青,他不知該不該將這件事告訴陳青。

畢竟,這件事不單單隻有龍炫被抓,還牽扯了良美錦的清白。

若是被外人知道良美錦曾被劉員外逼迫,那麼即使現在劉員外死了,那些外人還是會懷疑良美錦,對良美錦說三道四,嚴重者,還會毀了良美錦的清白。

良美錦已經遭受了諸多委屈,劉成安不想在這個時候,又將良美錦置身於風口浪尖。

他嘴唇動了動,神色猶豫一會兒,這才緩緩說道:“是,但是至於其他,陳青,很抱歉,我不能告訴你。”

陳青眉色一黯,眼底滿是失落之色。

“若是美錦願意說,她會說的,這件事,我不該替她來說,也不該替她做主。”

彼時,裡屋。

良美錦隨著鍾伯進入裡屋後,便見裡屋面積不大,不知簡單,且屋內的藥味要比外物的味道還要濃郁一些,更甚者有些嗆人。

裡屋內沒什麼擺設,除卻一張瘸了腿被幾塊磚墊起來的木桌子,就是一張床。

床上躺著一人,那人容顏蒼白又滄桑,眼角的皺紋不比鍾伯少。

可是即使這樣,床上的人平和的安睡著,卻夜間她輪廓周正,面板白皙,雖人已到中年,但是看得出來,這人年輕的時候,定然也是一個美人。

二人腳步聲想起,安睡的人便緩緩睜開眼睛。

可見這人睡眠有多淺。

她緩緩轉頭待望見鍾伯後,蒼白的臉上才露出一絲微笑:“小姐走了麼?”

鍾伯搖頭,他神色猶豫,雙手緊緊握著鍾嬸的露在外面的手,說道:“小姐沒有走,我,我帶了個大夫給你看看病。”

“唉,還看什麼病,我這病大夫都說過了,治不好的。”鍾嬸氣色蒼白,說話的聲音氣短且粗,顯然氣息不順,身上看上去更是極為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