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哲搖搖頭:“不知道,也許這些事只有找到老校長,這事情才能清楚。”

王青芸往車那邊跑,她隱約的感覺到事情並沒有相像的那麼簡單,甚至有一種很壞的預感,她想馬上見到老校長,好把事情問個清楚。

車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了,誰也沒有再說話,王青芸心情很沉重,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魏俊孜說不定威脅過她媽媽,而這一切或許就是因為她,她看著窗外連綿起伏的山,和一望無際的戈壁灘,心中有說不出的難過,媽媽從小那麼愛她,無論她提什麼要求,或者有什麼想法,媽媽總是先問她的想法,然後再她對這件事的看法,然後提出她認為可行的一些建議,她從來不會說必須怎麼樣?或者就要怎麼樣?就是這樣一位好媽媽,王青芸卻辜負了。她一想起為了跟魏俊孜在一起,她用無情語言傷害媽媽,她就恨的捶胸頓足,恨不得給自己來幾巴掌。

王青芸還很清楚的記得那次因為魏俊孜跟媽媽吵的最兇的一次,每一個細節都印刻在她的腦海裡,每想起一次,她就多恨自己一點。

那時候王青芸跟魏俊孜正處於熱戀中,她媽媽知道這件事後,不至一次的勸王青芸,而這一次王青芸,徹底爆發了,無情又兇殘的傷害了媽媽那顆孤獨無依的心。

王青芸氣呼呼的將飯碗砸在桌子上“媽,你憑什麼不同意我跟魏俊孜在一起,談戀愛結婚那是我自己的事,你有參謀的權利,但決定權在我。那是我自己的幸福,我有權利去爭取屬於我自己的幸福,這個世界上除了魏俊孜我誰也不嫁。”

青芸媽媽滿臉愁緒的放下碗:“青芸,不是媽媽不讓你追求自己的幸福,媽媽是過來人,看的比你清楚,魏俊孜他這人不是一個值得依靠的人,他雖然上進,也好學,但他有自己明確的目標,是那種不達目標誓不罷休的人,也可以這麼說,他是那種可以為了自己的切身利益犧牲身邊所有人的人,他眼裡只有成功,只有利益,你跟著他不會幸福的。”

王青芸霍的站起來,氣鼓鼓的說:“媽,你憑什麼說這種話,你還口口聲聲說要相信科學,更何況您也是科學工作者,又不是算命先生,你怎麼知道他就會是這樣的人。我實話告訴你吧!他對我比你對我都好,你成天就知道做你個什麼破研究,你關心過我多少,我好不容易在幾千萬人中找到一個知冷知熱的人,您卻在這裡挑三撿四。我什麼事都會聽你的,但是這件事,我要自己做主,我要自己做主,我要自己做主。”

青芸媽媽臉上浮現出痛苦的表情:“青芸,媽媽.......媽媽真的是為你好,魏俊孜可能會成為一個成功的老闆,但他絕對不是一個好丈夫,好爸爸。”

“媽,你看問題怎麼這麼片面,他那裡惹你不高興了,你非要這樣說他。難道我爸爸就是好丈夫,好爸爸嗎?她扔下你這麼多年,也從來沒聽到你抱怨爸爸。”王青芸指著牆上她爸爸的照片喊。

青芸媽媽痛苦兩隻手捂著臉躊躇了一會兒,抬起滿是淚水的臉:“你沒有資格說你爸爸,他是好丈夫,也是好爸爸,更是一個熱愛工作的好同志。”

王青芸看到媽媽終於被她的言辭打敗了,她跳起來:“哦,媽媽,我不管你怎麼看待爸爸,我的心意已決,那怕是跟你斷絕關係,我也要跟魏俊孜在一起,我相信我們就是真愛,這個世界上我只愛她一個人。”

這句話像晴天霹靂一樣,震的這個家七零八落,同時也擊碎了一個媽媽脆弱的心,青芸媽媽像一灘泥一樣倒在桌子上,痛苦的啜啼著,王青芸則背上書包摔門而去,立馬跑去找了魏俊孜,將這些事一五一拾的告訴了魏俊孜,甚至還用不回家來威脅媽媽。

車突然緊急剎車,車身巨大的震動把王青芸從思緒中拉了回來。她連忙問:“怎麼了?怎麼了?”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張明哲回了一句:“沒事,前面路上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出現了一個大坑。”

江楓也安慰王青芸:“沒事,你好好睡一覺,接下來還有好多事呢,休息不好可不行。”

可王青芸那裡睡的著呀,她越回憶以前那些事,她就越後悔,越覺得對不起媽媽,也對不起她的一片苦心,似乎現在的這種局面,不就應驗了媽媽說的那些話嗎,魏俊孜本來就是眼裡只有利益,是一個唯得是圖的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發不擇手段的人,可恨的事,這不僅害了她自己,還害了豆豆,她在心裡祈求,豆豆可千萬不要出任何事,要是豆豆有個三長兩短,她可一輩子沒法原諒自己。

王青芸突然想到還沒有給老校長打電話,她連忙問:“師哥,老校長能聯絡上嗎?”

張明哲轉過臉說:“電話還是打不通,要不我把電話發給你,你打著試試。”

王青芸連忙表示同意,張明哲很快就發過來老校長的電話,她並沒有直接打電話,而是發了一個長長的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