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哲停頓時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我當時也提出了我的疑問:’陳教授,傳言魏俊孜跟您女兒在談戀愛,您就沒想過要偏袒他一點嗎?’陳教授人很隨和,所以我們師生間說話也就很隨意,不會有太多的拘束。

陳教授沉默了一會兒,說出一個讓我震驚的事情:‘明哲,我這一生唯一遺憾的事,有兩件事,一件事是沒有生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另一件事就是科研成果還尚未有結果。我想第二件事,只要有你在,就能完成,我對你很有信心。’”

在坐的人都驚呆了,尤其是王青芸,兩隻眼睛瞪的非常大,吃驚的望著張明哲:“你說什麼?我不是爸媽親生的,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完全不可能,不可能.......”王青芸幾乎有點抓狂,她剛經歷了豆豆失蹤,又聽到自己並非親生的訊息,對於她來說著實打擊非常大。

沈秋雯安撫著王青芸:“青青,你冷靜,讓師哥講完。”沈秋雯跟著王青芸管張明哲也叫師哥。

張明哲繼續說道:“其實當陳教授知道青芸和魏俊孜在談戀愛的時候,她非常生氣,她當時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那麼大的火,也許可能是一種直覺吧,她覺得魏俊孜做什麼事情都是用利益得失來衡量的,這樣的人最看重的還是自己的利益和得失,對於青芸來說顯然不是好歸宿。

那段時間裡她和青芸經常吵架,越吵越兇,甚至到了青芸見了她都不理她的地步,陳教授說那段時間她非常非常痛苦,眼看著她跟青芸的關係越來越差,青芸可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寄託和希望啊!當她無意間看到青芸見到魏俊孜時臉上洋溢著的笑容。她也就慢慢釋懷了,她在想可能她只是站在某一個角度審視魏俊孜,也許他並沒有那麼不好,而且現在的年輕人談戀愛不像他們老一輩了,選好一個人就是一輩子,青芸高興就讓她談吧,可讓陳教授萬萬沒想到的是,青芸竟然偷了家裡的戶口本跟魏俊孜領了證。”說到這裡張明哲又停下來喝了一大口水。

急的沈秋雯連連大喊:“師哥,你能不能挑重點的說,青芸不是親生的,那她的爸媽到底是誰?她的身世到底是什麼樣的?”

張明哲這才回過味:“什麼?青芸,原來你不知道,你不是陳教授親生的,哎,是我的錯,師母臨終前也沒有告訴你你的身世,看來她是不想讓你知道這件事,我怎麼會如此大意。”

王青芸一隻手託著頭,身子在沙發上斜靠著,臉色蒼白,似乎有點撐不住了,舊的問題尚未解決,新的問題又接踵而至,不給她喘口氣的機會。但她還是努力使自己鎮定,豆豆還不知道怎麼樣呢?她還不能倒下。

張明哲看了一眼王青芸又補充道:“青芸,你要相信,你媽媽是非常愛你的,你要相信她,她甚至對你比對自己親生的更愛。陳教授還說過,正因為青芸不是她親生的,所以她才不能勉強她做什麼,她從小離開自己的父母對她已經是一種虧欠了。她不忍心剝奪青芸愛的權利,這點也是她後來才想明白的。”

“那魏俊孜離校是怎麼回事?”江楓突然問。

張明哲又繼續說了起來:“我前面不是說過了嗎?相當於陳教授已經選定了我,而且是跟老校長統一意見之後,才跟我說的,那魏俊孜的走肯定是必然的了。”

“可這樣說來,你和魏俊孜算是競爭對手,你的這些說辭根本不能證明魏俊孜的離開,是他自己的過錯,也無法卸掉這麼多年來魏俊孜的思想包袱,也不能讓他釋懷啊!”李寧聽了半天,湊準機會發話。

張明哲若有所思的說:“的確是這樣,不過我知道有人可以!”

王青芸連忙問:“誰?這個人我們能找到嗎?”

張明哲略思考了一下,轉向王青芸說:“現在救豆豆是關鍵,先口頭答應魏俊孜可以給他樣本,至於樣本,我先從實驗室找一個已經沒有任何實驗價值的樣本湊數,把豆豆先換回來,於此同時請老校長過來,說明事情的原委,我想魏俊孜會明白的。”

“可老校長不是有語言障礙嗎?”王青芸上次找王老師問過,從王老師那裡得知老校長生病了,而且病的很重。

張明哲喝了一口水說:“老校長退休以後,確實得了病,而且病的很嚴重,就像王老師說的那樣有語言障礙,就在一年前治好了,關於老校長病治好的這事,一直沒有對外界公開過,我出國前還去看望過老校長,他現在的身體還算硬朗。”

王青芸長出一口氣:“師哥,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張明哲沒有說話直接拿起手機給魏俊孜撥了電話,響了兩聲對方就接通了。

張明哲不緊不慢的說:“俊孜,是我,我是張明哲,我答應你的要求,但在這之前,我想讓你見一個人,而且你要保證豆豆的安全。”

電話那頭傳來魏俊孜有點滄桑沙啞的聲音:“張明哲,你最好不要耍花招,你要是拿不到我想要的東西,一切都免談。”

江楓在邊上提醒:“讓豆豆接電話”

張明哲會意,馬上說:“俊孜,你可以讓豆豆說兩句話嗎,她媽媽想他了。”

魏俊孜甚至發起飆來,大吼道:“不行,我必須看到我要的東西。我說過了要是沒有我要的東西,一切都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