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他爸,趕緊睡吧!一天天的就知道看新聞,沒完沒了的看,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趕緊睡吧,我今天晚上跟閨女睡。”

沈爸爸拿起手邊的遙控器關了電視,走過來摸摸沈秋雯的頭:“那你晚上陪閨女吧,我先去睡了。”

“去吧,去吧。”媽媽一邊擺著手,一邊說。然後又轉過臉看著沈秋雯:“閨女,你趕著去洗臉刷牙,媽去掃掃你的床鋪,多久都沒住人了。”

“媽,我不想洗了,咱們睡吧!”沈秋雯懶懶的說。

沈媽媽推開沈秋雯,從沙發上坐起來“行行行,那趕緊的睡吧,媽也不洗了,等會你奶奶又要念叨了。”

媽媽去臥室拿睡衣去了,沈秋雯胡亂的掃了床,鋪開被子就躺下了,她心裡有很多疑問想問媽媽,那些問題縈繞著她,理不亂,搞不清,越想越混亂,越想越沒有頭緒。

“你床掃了嗎就睡了?你看你這孩子這麼大了,一點不讓人省心。”

沈媽媽一句話把沈秋雯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媽媽已經換上帶花的藕粉色睡衣,頭髮散了下來。

沈秋雯撩開被子:“媽,你快上來。”

沈媽媽又拿過沈秋雯胡亂扔在床上的衣服,一件件整整齊齊的疊好,放在床邊的凳子上,嘴裡唸叨著:“你看你這孩子,這麼大了,衣服還是到處亂扔。”又看到書桌上亂七八糟的,又開始收拾桌子,這一樣,那一樣,一樣一樣的歸置整齊。

“媽,你快上來睡吧!”沈秋雯又催,一來是感覺媽媽太操心,二來,她有話要問媽媽。

“你都是30多的人了,怎麼沒媽在旁邊,你還睡不著,你不會是有什麼事求我吧!”沈媽媽警惕轉過臉問。

“媽,能有什麼事啊!”沈秋雯說出這句話,心裡到是沒普了,她不正是有事要問媽媽嗎?

沈媽媽看到屋子裡所有地方歸置的整整齊齊了,才抬起手關了燈,鑽進被窩,沈秋雯立馬滾到媽媽身邊,抱住她媽媽。

“你這個丫頭,這是怎麼了?嚇我一跳。”沈媽媽並沒有推沈秋雯,她高興,孩子們小時候跟她親,總纏著她問這問那,要這要那。長大了一個人都離的遠遠的,就是回家來,也只是打個照面,吃了飯不是出去玩,就是呆在自己屋子裡不出來。

沈媽媽也伸出手撫摸著沈秋雯的頭髮。

“媽,你給我講講你跟我爸是怎麼認識的唄?”沈秋雯摟著媽媽,興致勃勃的問。

沈媽媽一遲疑,感情這老沈又給孩子說什麼,我說怎麼纏著我這麼緊呢!

“你這孩子,讓你找物件,你不找,每次回來都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到是有閒心打聽我跟你爸是怎麼認識的,你這孩子是不是魔怔了。”說著捧起沈秋雯的臉仔細端詳。

“媽,我就是好奇,你給我講講唄。”沈秋雯笑著說。

沈媽媽轉過去仰著躺了:“這孩子,真拿你沒有辦法,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還提它做什麼?”

沈秋雯推著媽媽肩膀,像小時候一樣撒嬌:“媽,你就給我講講吧!媽,你就給我講講吧!媽,就給我講講吧!媽.......”

“得了得了,就給你講講吧!你這孩子真是越大越沒法了。”沈媽媽答應著。

一股光從窗簾的破洞處透進來,灑在西邊的牆上,照出一個明亮的光點,沈媽媽透過那個光點似乎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那時候她才16歲,梳兩小辮子,瘦長身材發,臉上有兩個明顯的小酒窩,別人都說她愛笑起來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