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俊孜低著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似乎還有一點良知,他感覺到自己的無恥,王青芸說的沒錯,他被利益矇蔽了雙眼,他為了搞錢,連自己公司的錢都賺,對方公司產品的價格,他竟然幾倍幾倍的提高,到頭來,他又得到了什麼?這些都是他咎由自取,他還有什麼可說的。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在職場上叱吒風雲,在眾人眼中是那種好男人的典範,可他又做了些什麼,侮辱自己的前妻,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算什麼男人,他覺得自己連坐在這裡的資格都沒有,他有什麼資格坐在這裡,他緩緩的站起身,就往外走。

他不想在王青芸面前承認他自己錯了,他只想逃出這間病房,他自慚形穢,他.....

他自己也想不出更多的詞來形容自己,他只想逃出去。

“我先走了。”魏俊孜往外走,從鼻腔裡哼出一句可能是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話。

此時病房門開啟了,沈秋雯滿臉帶著怒火站在門口。

魏俊孜斜著身子,想從門邊擠出去,沈秋雯兩隻手把著門:“姓魏的,你跑這兒來湊什麼熱鬧?”

魏俊孜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蚊子,看你說的,我就是過來看看王青芸,我不是剛知道她住院嗎?你回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說著就往外擠。

沈秋雯狠狠瞪著魏俊孜“姓魏的,不要以為我不知道,護士給我打電話說病房裡進來了一個叫花子模樣的人,我就趕緊趕過來了,我還真以為是那裡的叫花子呢,原來是你,怎麼?你窮的沒錢,都要到病房來了?我還聽說,你在病房裡撒野,不說人話,我就知道狗嘴裡吐不出什麼象牙,畜生說不出人話,但沒想到我還是來晚了,看不到你精神的表演了。”

魏俊孜臉上仍然帶著死皮賴臉的笑容:“蚊子,你說什麼呢?我就是最近也不是太順,過來跟青芸訴訴苦,我們兩個命都一樣苦,我真沒想到他傷的這麼嚴重,看的我都心疼。”說著魏俊孜就裝作擦眼淚的動作,在臉上抹了一下。

“姓魏的,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騷擾王青芸,我繞不了你,你知道我這人做什麼事,可不計後果,手段嘛也比較殘忍。”

“蚊子,看你說的,我那有你說的那麼可惡,你知道的,我跟青芸在一起4年,我甚至連什麼重話也沒有說過,你也知道的,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魏俊孜死皮賴臉。

沈秋雯看了一眼王青芸,她低著頭,好像在哭。她馬上鬆開門,大聲的呵斥:“姓魏的,你馬上滾,馬上從我的視線範圍內消失。”

沈秋雯一個箭步衝到王青芸身邊:“青青,你沒事吧?”

王青芸淌下兩滴眼淚,抓住沈秋雯的手:“蚊子,你說我當初怎麼瞎了眼,會看上一個這樣的人。”

沈秋雯問:“他都對你說了什麼?”

王青芸一下撲到沈秋雯懷裡,啼不成聲。沈秋雯慶幸,王青芸挺住了,她的頭可不能再一次受這種摧殘了。

“好了,青青,你不要憋在心裡,說出來,說出來,就好受多了。”

王青芸滴著眼淚,給沈秋雯講了魏俊孜如何用惡毒的言語侮辱自己,如何絞盡腦汁用言語折磨她。

魏俊孜笑著擠出門,然後轉身走了,他也不想呆在這裡,他本來是來羞辱王青芸的,沒想到王青芸用一句話就擊垮了他,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上,高高在上的審視著他,倒顯得自己成了不知廉恥的偽君子,嫉妒別人,眼裡只有錢,為了錢可以不擇手段的人。

巧不巧的還遇到沈秋雯這個傢伙,她一直看不上他,他覺得沒準他跟王青芸談戀愛的時候,也沈秋雯就說過他的不少壞話吧, 這個女人,自己連個男人都找不上,一直圍著王青芸轉,罵起人來,真是伶牙俐齒,他曾一度懷凝沈秋雯是不是同性戀之類的,對王青芸這麼好,能力那麼強,連個男人都找不上,不會是和王青芸早就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吧。這兩個賤女人,真不要臉,他趕緊出了電梯,快走著出了醫院門,他感覺自己太悲劇了,怎麼會來這種地方,給自己惹一肚子的晦氣。

沈秋雯聽完王青芸說的魏俊孜惡劣行徑,她氣的牙癢癢,她恨不得抓住魏俊孜撕成碎片,這種人渣怎麼還會好好的活在人世間,這種人就應該下地獄,下18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沈秋雯氣的不知道用什麼語言形容這種人,要是有機會能讓她再遇到這個魏俊孜,她堅決不會手軟,這種人就是欠揍,不打到他滿地找牙,不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沈秋雯回過神:“青青,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那裡不舒服,你趕緊告訴我,我去叫大夫。”